她想要的并非只挫挫对方锐气如此简单。
她是尚书家正儿八经的的嫡长女,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相貌才情,都不比那唐妧妧差。凭什么便要屈居人后,做一介上不得台面的侧室。
“殿下今日为了姑娘可是发了好大的火,谅那唐妧妧也没甚好果子吃。”平儿跪坐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替沈妙蝶捏腿,“姑娘,这力度可还合适?”
沈妙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她原以为这唐妧妧会是个难对付的,不想却是这般蠢笨。她什么都还未做,唐妧妧便替她把路都铺好了。虽与她的筹划有些许出入,不过总归达到了目的。
“去,”沈妙蝶踢了平儿一下,“将我那未绣完的荷包拿来。”
“可是……时辰已经不早了……”
“姑娘还是顾惜着些自个儿眼睛为好……”
听平儿这么说,沈妙蝶心生不悦。一个卑贱丫鬟而已,竟也敢教训起主子来了。
“废话这么多。”她这一脚力气重了些,踢在平儿胸口上。
平儿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有,小厨房里剩了些饭食儿,明日你将它们拿去喂街上的流浪猫儿,记着,务必要让人知道你是尚书府的丫鬟。”
平儿应了一声“是”,含泪退下。
夜色浓重,只有几盏灯笼闪着微弱的光。外头起了风,而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残草枯树被吹得左摇右晃,影子映在屏风上,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魅。
即便关紧了门窗,凄厉,呜咽的风声仍是直往耳朵里钻。
唐妧妧翻身裹紧被子。
过了一会儿,仍觉着冷,索性将被子一扯,把头也蒙住。
宫中之人果真个个心眼儿多得数不清。谢行秋才下令禁她的足,这栖凤殿便没几个好好做事的人了,甚至见了她,连句“姑娘”也懒得唤了。
唐妧妧并非斤斤计较之人,那些繁文缛节她也不甚在意,但这帮人的趋炎附势的作派属实让她恼火。
往常双儿在时,总会将炭盆烧得旺旺的,生怕冻坏了她。现在倒好,半月的银骨炭不仅被他们各自分了去,便是那一床厚实的锦被也不见了踪影。
吃穿用度皆被克扣大半。
那些个儿宫人虽与她并没有什么主仆情谊,可唐妧妧自认为待他们还是不错的,甚至都可以算得上纵容了。
爹爹与母亲送来了什么点心,新鲜物件儿,她都会与他们一起分一分;做错了事,被谢行秋责罚时,她也会尽力拦上一拦,尽管她也是十分惧怕谢行秋的……
父亲与母亲自小便教导她:想要别人坦诚相待,首先要以真心待人。
可这道理在这里似乎不太行得通。
不若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好让他们知道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更何况,即便没了太子妃这个名分,她好歹也还是将军府的三姑娘。
夜里开始飘起了雪,到了第二日晌午,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
左右闲来无事,唐妧妧随意用了些点心,又缩回了床上补眠。
这一觉,一睡便睡到了天黑。
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她床边说话,可怎么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
喉咙火灼般的疼,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脑袋也浑浑噩噩的。
“怎么烧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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