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看着怀里的姑娘,复又错愕的看了一眼东亭,
只见东亭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连城璧在那两片抖动的小红帆中读出了五个字“怜取眼前人”,连城璧一下子不知是该喜还是悲,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眼前人不能是你?
你怎么就这么草率的把我推给别人?
可他却也实在无法推开怀里的姑娘,他们两家是世交,他看着这个姑娘长大,他和这个姑娘的哥哥是至交好友,因此他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及盛天然的面子,
他连城璧是学着君子六艺、儒家礼仪长大的,既是君子又何能行小人之举!
连城璧面露苦涩,强撑着笑意回头对东亭说到:“谢过越姑娘,来日成璧一定登门致谢”,
东亭灿然一笑,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阿蛮不解的问道:“小姐何故将连公子推出去?”,东亭摆弄着手里的河灯说到:“小辣椒刚刚不是还在呛人家吗,怎么,不舍得了?”
说罢狡黠的朝阿蛮一笑,阿蛮又羞又气跺了跺脚说到:“小姐又打趣奴婢,奴婢只是觉得连公子会是个小姐的好归宿”,
东亭失笑道:“你啊你”,复又将手里的河灯朝阿蛮扬了扬,说道:“阿蛮,放河灯去”,阿蛮见东亭有意错开话题便也不在多说。
东亭故意领着阿蛮来了刚刚魏成昭站这的地方,借了一只旁边卖河灯小摊上的毛笔,在自己的那只荷花灯上写下了一行字:
和乐安康、得偿所愿
写罢便兴冲冲的拉着阿蛮的手朝河边走去,不想夜晚更深露重,河边的水草湿润,
东亭一个没站稳,便滑进了河里,见状一直在暗处观望的魏成昭急忙纵身跳入河中,朝东亭扑通的方向游去,
魏成昭将东亭抱在怀里往岸上托的时候,东亭已经呛了好大几口水,双眼因为恐惧已经无法聚焦,
脸色苍白的好像死人一般,看着这样的东亭魏成昭心下一紧,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魏成昭好怕这个姑娘的生命就此结束,他好怕再也见不到她柔柔的同自己说话,
也是在这一刻,他心中莫名的那抹情愫喷涌而出。
好在怀里的姑娘极轻,魏成昭不怎么费力边将东亭拖到了岸边,之后自己也爬上了案,阿蛮见有人将她家小姐救了上来,赶忙扑在东亭的身边大哭起来,
复又抬头看来人,一见竟然是天启帝阿蛮一下子就蒙了,将脸上的鬼面具一把摘下,结结巴巴了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完整,
魏成昭看了一眼阿蛮说到:“朕在附近有处园子,将你家小姐先扶去那里,看过大夫再说”。
阿蛮木木的点了点头,便和魏成昭将东亭搀扶到了拐角深处的一座三进小院落里。
这座院子本是魏成昭与心腹会面的地方,当今朝堂连丞相一家独大,自魏成昭幼年登记便把持朝政,至今已十数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魏成昭早已在暗地里谋划多年,只等今年春闱放榜,有了人才替换,便要为朝堂大换血,
今夜魏成昭来此地便是为了见一个人——近年来江湖上身名鹊起的药王苏圃,苏圃此人出身前朝御医世家,少年成名、医毒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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