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见东亭写完,宫女便将托盘俸给魏成昭鉴赏,墨迹还未干,魏成昭便将纸张拿至手中字字斟酌,
复又将其递给皇后等人传阅,皇后盯着东亭意味深长的笑道:“越小姐寥寥几句便得南国风光,但到底过于感伤了”,
东亭膝盖一软,跪下道:“臣女离家多日,今日团圆节抑难团圆,故心中感伤让娘娘见笑了”,皇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长公主接过话头,
长公主笑吟吟对魏成昭说道:“皇弟,虽是感伤,却也至情至性,越姑娘此诗可该赏啊”,魏成昭朝长公主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的确该赏”。
接下来长公主并上首几人皆抽了签,台下的公子小姐们你方唱罢我登场,乱哄哄一片欢歌乐舞、可不热闹。
喧嚣过后总是落寞,魏成昭在东亭做完诗不久后便离开了宴会,见魏成昭离开,东亭亦兴致缺缺的想要寻个由头离开,
正巧一个来换杯盏的宫女不防绊倒,将桌边的酒壶失手打落在东亭素白的裙摆上。
借此机会,东亭正好借机从宴会上离开,便起身向上首的皇后福身说到:“禀皇后娘娘,臣女不防打翻了杯盏污了衣裙,去换身衣裙再来”,皇后柔和的笑着点了点头,
可若要细究这份柔和的笑意,恐怕寒凉阴狠居多。
东亭款款离开,身后喧嚣依旧,众人推杯换盏间笑语盈盈,没人在意刚刚出去的是谁,除了连城璧。
少年情怀总是诗,没人相信这个看似放肆风流的丞相之子竟是个痴情种子,但男女情爱之事不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吗?
自打那日成珠楼初遇,心里边种下了一颗叫“越东亭”的种子,现下这种子越长越大似乎要将他得身体撑破了一般,现在眼见东亭离开,他也扯了个借口草草离开春熙阁。
一个粉色宫装自称叫做宝鹊的宫女自东亭走出春熙阁,便说自己是皇后娘娘派来引东亭去换衣裙的,东亭心下起疑,识海里阿瑾说到:“东亭姐姐,这个宝鹊很怪”,
东亭失笑道:“阿瑾你是出师了吗?”,阿瑾不解道:“啊?”,
东亭复又笑道:“你以前可没这么聪明”,阿瑾气急败坏道:“小爷的确进修了一下,可我以前也是顶聪明的好不好,臭女人,不和你说话了,小爷睡觉去啦“。
那宝鹊引着东亭一条小径绕一条小径,回环曲折间来到了太液池边,
今夜的太液池很美,圆月映在夜晚黑蓝的水面上,不远处有几点亭台,近处丛林茂密,是一处极好赏月之地,可这脚下的太液池,亦是多少宫中女子的葬身之地。
那宫女见到了这无人之地,霎时间凶相毕现,转身恶狠狠的对这个她自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姐说到:“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招惹了贵人”,
东亭本是生经百战的少年将军,又怎会将这小宫女放在眼里,正要出手制服小宫女时,忽见不远处似有一红衣男子走来,思及今日宴会似乎只有连城璧穿一身红衣,
因此东亭就势便与宫女拉扯了起来,见连城璧急匆匆的赶来,这次略轻了几分气力,
脚下一松,摇摇晃晃间似乎要掉进水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东亭身体已经要摔下去的时候,连城璧一把抓住了东亭的衣袖。
一时间红色的衣袖与白色的衣袖的相撞,恍若两颗心的相撞,这种姿势使得连城璧的发丝落在了东亭的脸上,东亭觉得脸上有点痒便闭上了眼睛,不过一瞬,连城璧用力一拉,东亭便又重新站稳。
那宫女见状想跑,却被东亭手里捏着的一只翠玉戒指打到膝盖,一时腿脚不稳栽倒在水里扑通起来。
东亭见此景做恐惧状,肩膀一颤一颤的,豆大的泪珠直溢出眼眶,看的连城璧一阵心疼,只能语无伦次的安慰到:”越小姐莫怕、莫怕”,
东亭忽然衣袖掩面,哭着跑开了此处,连城璧急忙追过去劝解,
至于这个宫女,自然最后是身死太液池,世间有因有果,杀人者就真的能保证自己哪天不失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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