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阿瑾疑惑的问道:“这可是皇宫哎,你不好奇吗?”
东亭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数不清的规整红墙、摸不明的大道小径、千篇一律的宫殿、穿着相同,神情相似的宫女太监罢了,真正的美好在这高墙之外。”
阿瑾知道东亭是又想起来小朝廷那般狠心对待安西城的往事,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忽的轿子停了下来,听见刚才的那位叫令姿的宫女道:“越姑娘,至成元殿二道门口,接下来的路需得步行。”
东亭应声下车,扶着令姿的手从压低的轿梁上跨了出来。
自二道门复前行,又过了长而窄的甬道,东亭方至大殿门口。
成元殿是天启帝魏成昭召见大小官员、宗族命妇之地,殿门口挂着一幅黑底漆金的对联,上书:
心天之心而宵衣旰食、乐民之民以和情怡性。
东亭侯在门外等候太监通报,不多时,里边便传来话唤东亭进去。
侯在内室门口的宫女应声打起了杏黄门帘,
东亭进入内室时首先看到了正对门口是四折绘有四季图的青花瓷板插屏,绕过屏风见上首有一身着杏黄常服的男子坐在檀木罗汉床上,手执黑棋似有犹豫之意,
东亭走上前双膝跪下,复手交叠放于地面叩首,口中道:“臣女越东亭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先是一怔随后大笑起来,说到:“哈哈哈,起来起来,九弟还在本王面前夸你慧眼独具呢,越姑娘你可抬头看仔细了,正主在那儿呢!”说着手指了指旁边,东亭这才看向旁边,
只见一着月白缎绣云龙朝袍,发束紫金冠的男子正在练字,观那男子,身长八尺有余,美词气、有风仪、但眉眼间却有些犹豫文弱之感,
人以为是龙章凤姿、器宇天成,非俗人可比,所谓“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方可形容眼前人一二。
经过刚才的乌龙事件,东亭羞红了脸,复又行至桌前要行大礼,天启帝魏成昭却轻笑道:“越姑娘已然行过礼了,何以又行礼啊?”
东亭诺诺道:“方才、方才,”哽咽着就当要哭出来的时候,连虚空幻境里的阿瑾也不禁大叫一声“好演技”。
原来自进门起第一眼看见那着杏黄衣袍的男子时,东亭便认出了他眉眼中与前日里来的靖王魏成珈极为相似,但却只穿着普通杏黄,而不是皇帝的明黄,便知道他不是魏成昭,
但为了在魏成昭心里塑造一种她“温软不谙世事”的种子,她故意上前跪拜,为的就是现下此景。
果然,魏成昭看到东亭快要哭的模样,心下愧疚自己这般捉弄小姑娘,便道:“无事,阿弟与朕一母同胞、本就一体,认错也怨不得你,快别哭了。”
东亭这才轻微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止住啜泣。
见东亭转好,魏成昭道:“舟车劳动,越姑娘坐。”
听及此言,东亭这才施施然行至书案边的小茶几旁坐下,臀部与椅子只接触三分之一,一副神情不安之态。
见此景魏成昭也心下有亏,故赶紧切入正题对东亭道:“你可知你姑姑已然身死一事?”
东亭道:“臣女知晓”,魏成昭复又道:“宫中有些事朕也无能为力,拖到今日还不发丧,就是因为你姑姑死前,希望南安王府的人能来看看她,并且交代若她死了,南安王府的人也得在她灵前,为她守灵三天。朕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东亭刚止哭声,现下里又听及此言不免泪水又盈满了那双含情目,道:“臣女知晓,南安王府子嗣单薄,王府里事务繁忙,父王不得得闲脱身,故遣了臣女来京,烦请皇上送臣女去贵妃灵前。”
说罢东亭起身又是柔柔的朝魏成昭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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