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辞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发现是一枚上等的羊脂玉扳指。
它的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由着光线看去恍若透明、毫无杂质,触之清凉透骨,是极为上品的羊脂玉质地。
良久,程老还陷在公主如此迅速地打开机关盒一事中,大为震撼之心久久不得平复。
直到虞朝辞都在心里给这扳指估好了价后,程老丞相才缓缓开口询问:“公主对古朝图腾很是了解?”
“我……前几天在书阁碰巧看过这幅。”
她没去什么书阁,对古朝图腾有所涉猎,也是因着她母亲所做工作的缘故。
对此,程老倒是没有怀疑,只是笑得欢快:“公主还有多少惊喜是老臣所不知的?”
他笑着从虞朝辞手里拿过扳指,对她解释说:“这枚扳指是先帝留下的,本欲在皇上的登基大典上由臣上呈给皇上,以此恭贺新帝,也算是象征他身份的物件之一。”
“那为何没有送出?”她不禁疑惑。
“那是因为,与它一起送出的,还有先帝准备亲自交给皇上的一道密旨。”
程老阖眼深深叹息,“而那道密旨却意外在登基大典那天下落不明,先帝也突然传出驾崩,老臣为了平息众人猜疑,索性扬言先帝将二者秘密存放,待皇上行冠礼时才能重现于世。”
“密旨里说了什么?对皇上登基很重要吗?”
他点头承认,“密旨是先帝亲手撰写的传位诏书,可以说,皇上只有拥有它,才能证明他是真正的皇上。”
虞朝辞惚如拨开云雾见月明。
如今众大臣纷纷不服若渊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因为若渊迟迟拿不出密旨吧?他们定是认为若渊不是先帝真正的传位者。
“密旨遗落至今,都毫无线索吗?”她问。
“我曾派皇宫的暗卫秘密查寻,可结果都不尽人意,直到……”
程老说着,眼神刹然锋利地扫向一旁,顷刻间挥手刺出暗器,只见血溅窗纸。
“老爷!”
屋外传来家仆惊慌的呼喊。
“老丁,把人悄悄处理掉。”
“是!”
而后,便听见家仆“簌簌”拖动尸体的声音。
“公主可有受惊?”
虞朝辞摇了摇头,程老丞相的行动力才是令她真正吃惊。
“也不知是哪家的暗探,竟敢来老夫这听墙角。”程老将扳指重归于机关盒内。
他走至虞朝辞身侧,接着道:“一年前皇宫暗卫曾出动最精锐的十二名死士挨个搜寻可疑人家,可最后只回来了一人。”
程老的脸色逐渐阴沉,“他拖着最后一口气满身伤痕地赶回,躺在了老夫的房前,他的舌头下含着拼死带回的消息,纸上只写了两个字——”
他定睛看向公主,回答:“王爷。”
虞朝辞张了张嘴,话却哑在了嗓子里。
不知为何,她感觉程老要说的那人,是洛君暮。
她收回目光,视线飘忽向下,明知故问道:“周虞有那么多王爷,怎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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