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秀愣住了,她虽也听闻过景言卿的鼎鼎大名,但长期驻守在外难免印象刻板。京城内传景言生的一副好相貌,长的竟比有些姑娘还要胜三分。其人放纵无礼胆大包天,不过今日一见这少年倒是可爱的紧,如今京城里的少年哪个不是把头发挽好了才敢出门?景言卿的发丝凌乱却也并不让人感到邋遢,反而充满了一股邻家少年的气息。
很有礼貌,是个好相与的。
沈妗秀在心里默默给景言卿升了几个排位。
“只是想通过王爷了解今日发生的事罢了。”
景言卿笑眯眯道:“您是长辈,蹦叫我王爷了怪怪的。叫我景言卿或是小景都行。”
众人皆惊亡。
堂堂放荡不羁最不服管教的景小王爷景言卿如今竟如此彬彬有礼,甚至说出了可以叫他尊姓大名的话,即便是当今圣上都得称景言卿一句“闲王”或是“景小王爷”,能聊景言卿大名的人在明景估计不超过三人,何不让人震惊。
“这怕是不合规矩,景小王爷。”
“无妨,我这里从来没有规矩这一说。”
“那便从本王看到的开始说起了。”
景言卿凉凉的瞥了魏夫人一眼。
“本王今日只是去书院报个到,到了之后便瞧见令千金正向赵姑娘发难,嘴里一直念叨着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草包嫡女一类的话,蒲笑寒都与我说这魏家小姐真是没教养也不知夫人是怎么教的。”
景言卿瞥了一眼偏厅,又看了一眼魏想蓉,喝了一口茶又嫌弃的说道:
“这茶好生苦涩,原来这就是魏家的待客之道。”
“后魏家小姐见赵姑娘无动于衷似乎恼羞成怒,话说的越来越难听。毕竟人都是有个底线的,赵姑娘命这个丫头小小的教训了魏家小姐。”景言卿指了指朝晨夕夜,“这般护主的丫头养的倒是不错,赵姑娘教人有方。随后魏家小姐应是不服,出门寻了魏想木来,直接上来就是想给赵姑娘一拳头。”
“毕竟堂堂男儿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家被一个男人挥拳,没忍住便替赵姑娘解了围。魏家看来真是后继无人,姑娘没教养去欺负别家姑娘,少爷对着女子挥拳。”
“就连待客的茶……”景言卿嫌弃的看着那个茶杯,“也是粗茶,苦涩的很。本王府上的下人都不喝这样的茶。”
魏家夫人倒是有些尴尬,这茶是专门为了梗死赵家夫妇才上的最粗劣的茶,不过魏家家大业大,虽然不比赵家权势财富滔天,但家境也算富贵。这茶虽然粗劣,但放在平民百姓家中,也算得上是好茶了,如今被景言卿这么一说,倒是显得魏家太小家子气了些。
“是吗?”景言卿道,“那魏家对于下人也不算好,啧啧啧,堂堂魏家竟如此苟待下人,真是令人唏嘘。”
魏夫人快要晕过去了。
这闲王怎会如此胡搅蛮缠?方才还好好的说今日书院之事,怎么转眼便将话题扯到了关于下人的问题,关键还字字珠玑,真是令人头大。
而赵清明要不是还要给自己留点包袱,怕是都要站在椅子上为景言卿鼓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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