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哥你莫不是疯了,赵姑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啊,景哥……”
“今日她的表现若是合我意,我倒是觉得赵家可以一留。”景言卿的眼睛泛着红光,黑色的发丝松松散散的束了个马尾,前额留有两缕头发,看上去倒是有些懒散的模样,但他的眼中却藏有冷意。
“毕竟我等太久太久了,计划必须开始。我刚醒不久就遇到了这种事可真叫人为难,爷的冰棺还不知道被哪个偷了,还得重新做。”
蒲笑寒思索一番后,问道:“景哥你从哪里醒来的。”
“棺里。”
景言卿的瞳色已经接近赤红,他悠悠的打了个哈欠,红光逐渐消退,摆了摆手表示看戏。
“夫人,赵将军来了。”
魏夫人的贴身丫头梅池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未等魏夫人发话木门便徐徐打开。
沈妗秀身着赤红五彩圆领袍,扎高马尾,身形挺拔面容秀丽,英姿飒爽,右手拿着的马枪却泛着寒冷的光。
赵清玲穿着海棠绣花白上袄,零零星星的海棠缀在白上袄上,下身则是莲青色九破裙,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似乎是寓步步生莲之意。挽了一个流苏髻,一支玉钗斜斜的插在里面。
首饰不多却也显得不小气,反而给人一种简洁大方的感觉。
魏夫人在家还要穿金戴银的习惯跟赵清玲一比似乎就显得笨重。
魏夫人定了定心神,道:“咳……嗯……不知将军前来有何贵干。”
“并无任何要务,而是为我赵毅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赵清明莞尔一笑,只是那笑里的意味不清。。
“我赵清明的妹妹在书院内被人侮辱,只不过是给那人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竟然险些被一拳头砸碎了脸,若不是一好心人出手相助,站在这里的怕不是已经归西了。”
魏夫人微微挑眉,这跟魏想蓉告诉她的情节不一致啊。魏想蓉不是去关心她,结果赵清玲恼羞成怒狠狠的收拾了魏想蓉一顿,魏想木想冲上去替妹妹出气结果被那贱人的姘头给收拾了。
魏夫人决定先弄清楚个大概。
“赵夫人,蓉儿与我说的可不是这般。蓉儿只是关心赵小姐两句,赵小姐怕是不小心被戳了痛处,而恼羞成怒。把我们家蓉儿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蓉儿他哥哥木儿替他出气……倒是被赵小姐的姘……关系不一般的朋友给好生骂了一顿。”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还听不出来魏夫人这话是在说赵清玲无理取闹。
不过沈妗秀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主儿。
“我看那倒未必,魏夫人。”沈妗秀微微挑了挑眉,“玲儿性子温和恬静好相与,从未跟别家起过冲突。比起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玲儿,倒不如将魏小姐和魏少爷两兄妹叫出来,与玲儿当面对质。”
“若是能将那替玲儿解围的人也叫来那更好了,毕竟她替我玲儿解了围,感激至极。”
魏想蓉倒是傻了,这怎么行?
先且不说如今赵清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将那景小王爷景言卿叫了,那他还了得?景言卿人生平最痛恨这小人之计,闲王要为人仗义,圣上也是十分宠爱他,他若是想将区区三品官员的女儿处置岂不就是易如反掌。
赵清玲倒是平淡,沈妗秀手一挥便有小厮送上笔墨纸砚。
“那便去请。”
正当魏想蓉还在想像闲王这般懒散的人物应不会接帖子之时,一个声音想起。
“赵夫人,不知找晚辈何事。”
风流倜傥一身红衣的惊才艳绝少年郎悠悠的从偏厅的走廊上歪歪的探出头来,那两缕头发也似是俏皮的挂在脸上,看上去竟有些可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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