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随着野蛮人而迁徙,教他们使用工具,盖房子,驯化野猪。
闲暇之际,吕长乐只能用修行来打发时间,他每日调息、打坐,小腹处渐渐有一种沉凝之感,越来越凝实。
他的膂力仍然是六百石,但他总觉得自己打出去的拳力,比一个月前足足大了一倍。
三个月后,吕长乐猛地睁眼,他的丹田处有一团凝实的气,可以任凭心意而动,流转向体内各处。
他已经是御气境界的武夫,从九品升到了八品,一步之遥,但威能不可同日而语。
“我天天练功这么勤快,居然花费了三个月时间,才从九品来到了八品。不过……野蛮人们,已经开始学会用象形文字去表现天地万物了。”
虽然对自己的进度不太满意,但是吕长乐对野蛮人们的进步感到高兴,这是他一步步带着前进的,有一种成就感。
“森罗万象,一切都在变化着,唯有道不变。”
吕长乐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他从野人们的进步中受到了启发,世间一切都是象,象是变化的,而道是不变的。
不管是曾经的世界,还是重演后的世界,或是这个虚元界长生路,道都可以起到作用。
野蛮人们一个个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他们建筑了房屋,在房屋外筑起了高墙,用来防范大型食肉动物的入侵。
他们开耕了田地,种植一些原始的粟和谷物。
一切都在稳步前进着。
吕长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他只能一天天的等下去。
“阿北落。”野蛮人头领这一天焦急地指向了远处的山丘上。
吕长乐向山丘看去,只见山丘上不知道何时起,突然多了一块石碑。
他向野蛮人头领问着石碑的来历,头领连比带划地告诉他,大意是:
昨天夜里,那块石碑从天而降。
“我去看看。”
吕长乐很激动,大步流星赶至山丘之上,站在石碑前,吕长乐揣在怀里的通天令牌突然滚滚发烫,他拿出令牌一看。
只见令牌上第一个小碑,释放着夺目耀眼的白光,一段文字突然福至心灵:
“教化之功,可立功德碑,凡后世之人,遇碑须感功戴德,叩首谢恩。”
同时,还有一幅幅画面在吕长乐的脑海中不断闪过。
那些画面中,这些野蛮人的后代,逐渐壮大,从一个个小部落,演变成后来的氏族,再后来出现了国。
“喔,原来是这样……”
吕长乐有些明白了,难怪唐三藏当年要走那条西天长生路,这是大功德一件。
这个唐朝和尚走穿了西天长生路,立地成佛了。
打穿长生路,对后世之人有莫大功德,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
“让我给这块石碑题字?”吕长乐默默地想着:“题个什么字呢?富强,民主?”
片刻之后,吕长乐在这块石碑上,题下了两个字:
友善。
下一刻,友善的石碑上,亮起了一道白光,将吕长乐吸了进去。
……
吕长乐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站在增寿寺的塔林中,此时正是白天。
“在虚元界长生路上待了小半年,长安城的虫患解决了没有?”
吕长乐朝着延康坊走去,刚回到自己家宅,只见楼云正坐在木阶上,抱着廊柱睡觉。
“老楼。”
吕长乐轻轻喊了一声,楼云听到声音醒来,惊喜道:“小郎君,可算把你等回来了,你……噗哇。”
他说到一半,就被吕长乐一阵殴打。
打完之后,楼云皮青脸肿,坐在吕长乐身边,道:“小僧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小郎君你手也太快了,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把血滴上去了,怪我喽。”
吕长乐总算出了一口气,道:“我离开的这小半年,长安城怎么样了?”
楼云瞪大双眼,道:“小半年?小郎君你也就离开了一天一夜,何来的半年之久?”
吕长乐微微沉吟,难道虚元界长生路上的半年,外间只不过才接近三十个小时?
如此说来,以后去虚元界长生路修行,比在这里要快得多了?
“不管怎么说,通向虚元界这条长生路的第一块小碑已经拿下,下一次出现,就需要继续前进,去探索其它的地方。”
打发了楼云,吕长乐回到卧室,又拿出通天令牌,仔细地研究起了下一个小碑。
从友善碑出现,经过很长的一段路,才会抵达下一个关卡。
从地图上看,那里似乎是一个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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