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弯着身子,佯装扫地,然后眼睛“骨碌骨碌”,各个办公室的动静。就听身后有个门“吱”的一下开了,我正要回头,那人就先向我发声:“林峰!”
我心里“咯当”一下揪的好紧!
这个是谁?在我兴致正浓的时候,坏了我的好事?我就像电影里的一个汉奸被游击队枪口顶住后背一样,小心的慢慢地转过头。这时在看清叫我的人是郑维文,这个人偏在这个时候叫我?让我有“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感觉。就这一点断定,我的身后真的总有一双眼睛在我的一举一动。
“郑老师,您叫我?”我心虽“噗通,噗通”地跳,但对付这种比狐狸还狡猾,比虎豹更凶残的主儿,必须沉住气。“是啊,林峰。”他笑笑:“不,林老师!凑巧,我正要找你,过来,说个事!”他的表情不叫神秘,但又语气勿容商量。我也就不再兢兢战战,提着笤帚到了他的身边。郑维文笑着拉我进了我想在这里占到一席之地的小报编辑室。郑维文坐在进门北边的中间,桌子靠墙横摆着,他的桌子文化教员的桌子相比是较新的,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板砖,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书柜,上层放着这几年监狱报的合订本,还有整整齐齐的几本形势前途教育等书籍,下面的书柜的门开着,放着和小报板块大小一样的编排用的样纸,他的桌上放着一个黑盖的玻璃真空保温喝水杯,一看就是在监狱里有“身份”的人才这样表现的,尤其是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大块厚厚的玻璃板,玻璃板足有二尺宽二尺长,更引人眼球的是玻璃板下的三个电视报上剪下的三个女演员的照片,最大的、左边的那个是电影新龙门客栈扮演龙门客栈的女掌柜金镶玉的张某玉,她的这照片是穿着白色的背心拍的,她侧着身子,胸部高高隆起,尤其是她左手抬起扶着飘逸的头发,一笑百媚的神态再加上全部显现的粉红的的腋窝更是令人痴狂尤其是她圆圆像蒜头规正的鼻子,难免不使人想起她诈骗的可怜女人沈兰兰第二个是字柳眉,瓜子脸型,一静一动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间都光华毕现,在红高粱里被爷爷强行扛进高粱地里奶奶某俐。照片上她穿着大红色的露肩低领红袍,低领边有似半圆月亮对接在一起白底黑远点的装饰布边,半圆形加上黑色的小圆点已经使人心荡神迷。可照片上的她偏偏又扬起右手伸进了胸部中间的低领里再一个就是1990年凭选亚洲小姐入行的周某,经典snpn之n宝鉴而像她的火爆身材一样火爆而无法降温,在照片中,她戴着一个就像扇贝一样白色圆形大檐遮阳帽子,帽子上有活像扇贝外壳上灰黑色的条纹图案,里面是白色是紧身上衣,外套一件浅绿色的线衣,走在海边,展示着迷醉的浅笑
我在看他玻璃板下三张图片的时候,郑维文猛地抬头,能看出他的心中怔了一下,但马上堆满微笑:“林老师,怎么,也很喜欢美女呀。”马上解释:“在电视报上剪下的,放在桌子上养养眼。男人吗,总要养养锐气的。”他那一怔或许不到一秒,便被我眼睛的“照相机”按了“快门”,恰恰他那一证,我更清楚了现在仍存在诈骗那三个女人以后的得意,或是一种玩弄余味。他的一怔也恰恰说明任何时候他都怕露出他狡诈的狐狸尾巴,他也怕人真的窥看到他的内心和他的本质。
在编辑室的南墙的东南角横向对着两只桌子,脸朝西的是齐子敬,他正拿着编排报纸的样纸在那用尺子划着和齐子敬对脸的就是睡在我后上铺的那和犯人。那个犯人比我小点,叫刘庆,是个激愤杀人,背叛了无期,他脸形偏长,眼睛虽是双眼皮,但不是很大,鼻子尖但地盘窄,婆婆嘴,和我是临县但从不多说话,可能是心怀顾忌,怕说多了露馅吧,这或许是因为无论是改造的地方还是回来睡觉的地方都和郑维文是一个地的缘故吧。再靠西就是一张横摆着的单桌子,桌子上横七竖地摆放着打印好的蜡纸,那个桌子一看就是正在拿着油辊子滚动“吃啦,吃啦”印着这期的监狱报。这个人我刚来的时候就见过,膀阔腰圆,五大三粗,浑身的颜色可能因为长年累月滚黑墨的缘故,也泛黑色,名叫武超,后来知道他是个武警出身,是武林高手,这个滚滚子的力气活,对他来说应是小菜一碟。我进来后,因为我和他们也并没有打过交道,再加上我今天是出工第一天,所以他们也没和我说客气话。
郑维文给我拿起他的红豆烟递给我一支,因为在他的面前我简直就是贫民和富翁的差别,所以我也没有说些絮叨的话,接过烟,用我的火柴给他点着。吸了两口,他让我坐在他的桌子的对面:“林峰,我是来给你报告个好消息。”他说这话的时候,专注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这个好消息和你的改造有很大关联,你猜”我一听这话,就马上意识到他是让我往:“改造的岗位上死胡同引”,再探我是不是一直怀有到小报编辑室的“妄想”,我知道我刚到教育科,或许刚一下队这个郑维文就一直算计着我,现在我到了教育科,他要对我进行凌厉攻势前的试探了。这一招就是教父中大毒枭索拉索惯用的伎俩,我知道他在窥探我的虚实。“哈哈,郑老师,监狱里那会有啥好事?天上不会掉馅饼,仙女也不会把我拖出去的,哈哈”郑维文想试探我对来监狱报编辑室的热度的招数落空。他只好也和着两声奸笑:“哈哈,林峰。我郑维文说话算话,不管为你这个大才子费多大周折,你的那首春雨即景的这期已经排上了。这可是和改造有关的大好事。”然后,他佯装正经:“林峰啊,你是更来对着改造的路子不懂,这发几篇小稿要顶那些队下的犯人干一年呢,这可是大好事!”我赶忙迎合,假装不懂:“是吗?这么厉害?我从今以后还要仰仗郑老师多栽培。”因为我脑子实在没有什么好词只好把郑维文刚进小报编辑室奉承魏志强的话用上了。说话的时候,报纸已印出了一版和四版,还有二版和三板空着,这时那个油印的武超正在油印的篦子上更换蜡纸。桌上摆好的是印出来一、四版的半成品,这时郑维文走到武超的放着报纸的桌子上拿出一张,翻到第四版的位置上左下角的位置上,我的那首诗赫然在目,标题四个字用一个“田”字形的方格相隔,且在竖排的诗歌的两边打了花边,无幸之中加大了诗歌在四版的重要指数。这时,郑维文拿着报纸,在编辑室的空地上走动着,背诵着,我知道他这是要向我投放“散”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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