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强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一切他都是亲眼见一般。他觉得的我的眼神里充满怀疑,这才说:“你别拿那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监狱里除过对犯人的教育都要针对案情出诊把脉,予以矫治的。所以专门设有心理咨询和矫治办公室,针对犯人的心理上的错位疾病都会定出方案进行心理治疗。现在卫小娟就是通过心理治疗大有好转。”他接着说:“卫小娟通过心理治疗,使他对自己的性别认识得到纠正,现在已经不是刚来的那种女人气十足的人了,男子的气魄也正在得到进一步显现。”
魏志强说到这里,使我对监狱里人性化的管理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开饭了!”随着那个中队饭车的回来,我们也结速了了谈话。
下午出工后,我紧张的心理渐渐消除。我觉得呆在那个办公室里无聊,好奇心驱使我想在教学楼里探个究竟。于是,出工后,我用水桶去打水,打水的水管在教学楼的门外的东北角,再往北就是就是生活区与工作区间隔的东西路,东西路的间隔处的北边是个进出两区之间的看守队把住“要塞”的关口。这时其他中队的犯人有到工作区出工的犯人,大家排成四人一横排的队伍,在干警的带领下通过大门。带队的干警手里拿个出工犯人具体人数的纸条,然后由由看守队核实人数,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报一个数蹲一个人,直到报完数蹲完人为止,核实无误后,再由干警喊“起立”的口令,然后就被带到了工地去参加参加劳动。劳动归来的犯人也要经过报数这一关,不过就是多了一道程序,就是例行检查和搜查,看有无将罪犯行为规范中违禁的物品带回生活区。
看着一队又一队犯人出工,想想自己现在的改造岗位,心里总有许多释然和窃喜。总算通过笔杆子的显摆留在了这里,心里也感到很多幸运的成分。
在水龙头上提着水,到了一楼,只见往楼道的西边方向的北边,果然有一块“服刑人员心理矫正中心”的牌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谈话的声音,对面是挂着“狱政科”的牌子。再往里还有几个办公室,但因为中间的过道里透不进阳光,所以也看不清晰东边的因为上午报到的缘故,所以知道是教育科的干部,紧挨楼梯口的东边坐南的是个看教学楼的犯人,西边坐南的则是厕所,楼道口两边是铁拉门,在那个看门的门房上有一个对着楼大门的大窗户,所以只要看门的犯人听见楼道口有人进来就能隔着窗户看到来人。
我提上水上到二楼,楼道东边就是挂着“小报编辑室”牌子,我前边提到原来到教学楼进行规范化考试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块牌子,因为它对我的诱惑力太大,现在我进的教学楼来却没有分到这里,以后是不是能如愿以偿还是个未知数。我水放好,还想在出去转一圈,因为从看守所到监狱都在这四堵高墙内,总是觉得心口有块石头压着,喘气都觉得费劲。凑这个还没有安排正式改造任务的空挡期间,尽可能给自己减减压。
我有了这种想法,就找了个洗脸盆,那办公室的南墙边上有个用钢筋棍焊接的洗脸盆架子,在这里反正是铁质的、钢制的东西多,因为监狱里的工地上好像不缺这些材料,犯人中间也不缺这些能焊接、会铸造的的技术犯人。在脸盆架的下头连接着四条盆架腿的横面十字架,架子上有两块一块蓝色的和一块白色的烂毛巾,毛巾因为平时脏了大家都怕用洗衣粉摆的的缘故,现在毛巾看上去很黑。我也只能用些清水摆了摆,不过毛巾依然很黑。就这样,我拿着毛巾先给白浪的桌子进行擦拭。白浪的桌子也是黄色的油漆基本脱落干净的那种,黑色的灰尘已经渗进了横七竖的缝隙里,擦拭的时候,桌子就像大人给小孩洗澡时,小孩不高兴地摇晃着,且发出不情愿的“哼哼”声。我给白浪擦桌子的时候,白浪眉开眼笑的十分快乐的样子。给他的桌子擦完。我又来到了刘猛的桌子前,依然那种重复着劳动,那会30多岁干点活倒觉得就是很好的活动筋骨,不觉得有啥委屈。村里人常说:干下的精神,坐下的痨撇病,在自从入狱一来都是以坐为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轻易丢掉也是很可惜的。给刘猛擦拭完后,水里已经泛黑“白老师,这水已经脏了,往哪倒?”白浪指了指一楼:“下了楼梯,左拐,厕所里。”我马上端上水下来,“哗”地一下倒在了厕所长形的尿槽里。我到完以后,看看并没有干警从房间里出来,我就端上洗脸盆又到了刚才提水的水龙头边,接了一盆水端端上来,直接走到了那个不太熟悉的小低个教员。我一走过去,这个教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林老师,不可以,不可以,我们都是犯人,都是一样的身份,这哪行?”我放下盆,拿起抹布:“能在一个办公室,就如同一个屋檐下,别客气,以后还要仗你照顾呢。”我这一过来,白浪也赶紧跑过来:“哎呀,上午你们过来就该给你们介绍,结果一慌张忘了。这个是小学数学老师,叫邢文杰,能写会算,为人也好,脑子也活咯,号称教员中的小诸葛。”其实一进这个办公室,我就感觉到这人挺阴,有点贼,但说不上来他的相貌上从那能显现出来,或许就是看人的时候,他眼睛里的有层隔膜,不容易让人穿透他的心思。
说的这,那个叫邢文杰的人,笑嘻嘻地看着我:“林老师,你别听这个白老师乱嚎讥笑的意思我,我们都一样,一样。”我过来给他擦桌子的时候,擦到哪他就把桌子上的物品提前拿掉,配合的比较密切,就这点我就能断定,这个邢文杰也是猜人心思的主儿,只不过他这个人没有郑维文那么阴狠。
擦完桌子,我就想溜出办公室到各楼层转转,主要直白一点,就像是在社会上是逛商场的那种感觉,不一定有啥目的必须购物,但也能换个气氛,透个心情。我这时点了一支烟,也没让他们,因为这一点大可不必,你让他们烟,他们都觉得你巴结他,以后老等着你给他发烟抽。
我抽了根烟,想溜了,就顺手拿着放在门口角的笤帚:“白老师,我觉得在办公室闷得慌,拿着笤帚到楼道上看看,看看那不干净起清理清理。”“好吧,在里面也没事,那你就出去吧,但是上午给你说了,别到楼下跑。”“好,知道了!”我完,我就一打扫卫生为幌子,提着吧笤帚到处窥看。
出来,我先往楼道的西边走去。和我们这个办公室相邻的那个也是个大办公室。门是大开着的。里面在白浪这个位置坐着的就是那个我们监号里那个蛇头一样的戴着眼镜的那个人,不过,他的他的桌子摆放的和白浪有点区别,他是桌子摆的比较靠外,人是背朝北墙,脸对着门。还有两个看上去比较年轻,和我的年龄相仿,是个圆脸的的人。他桌子也不像这边都是纵向挨墙放着,而是横摆着,那个人也是脸侧对着门,只是袖子向上撸起,嘴里叼着烟,还有一个,我还没看清楚,就听背后,有个门“吱”的一下开了,我正要回头,那人就先向我发声:“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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