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小侍女?”厉沉修挑了下俊逸的眉峰,存心想要逗弄郁之宁,又凑近小声说了句:“那你可要好生嘉奖一番,那锦缎花色和绣工…我都喜爱的紧。”
这明摆着是把话本中戏弄人的把戏,在她身上用了个十成十。可笑自己少时一番心意,如今却成了他调笑自己的资本。
清凉的风从铺子的门口吹入,席卷着二人的衣角。郁之宁面无表情抬眸望着他,心中的恨意克制不住的升起。
郁之宁纤细得手缓缓放在腰间的剑柄上紧紧握着,指尖握的有些发白。末了还是松开了软剑的剑柄,只垂眸轻声说了句:“公子,莫要再说笑了。”
方才的一番对峙,厉沉修从她眼中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杀意,他摇了下玉扇,并没有说什么,接着看绸缎。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厉沉修最后选了一起靛蓝色透着银色纹路的绸缎,东家将锦缎简略用围布包了下,厉沉修瞧了下,转头用郁之宁熟悉的神情说出了那番熟悉的话:“阿宁…给银子。”
“……”
集市逛到一半,行人越发的多了,人声鼎沸。午间的徒然热了起来,两边的小摊更多了起来。
“糖人…好吃的糖人…快来瞧瞧啊。”
“包子~刚出锅的包子~”
“这公子好生俊俏,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你瞧那公子穿着打扮,气度非凡的模样,你就别做那美梦了。”
淮州集市上多数都是姑娘家,厉沉修凭借出色的样貌十分轻易成了姑娘口中议论的人选。
厉沉修脚步又停在了卖糖人的小摊上,郁之宁出门带的银钱已然用了大半,看了下轻飘飘的荷包,终是忍不住对身旁一副少爷做派的厉沉修问道:“你出门都不带银钱吗?”
厉沉修闻言有些诧异,玉扇在手中轻轻敲了下,后打开玉扇遮住自己与郁之宁半边面庞,对她道:“你见过哪家少爷出门自己带银两的吗?”
厉沉修说完便把扇子重新合了起来,瞧了两眼放着各样晶莹的糖人,最后看了下一脸无趣的郁之宁,那透着淡粉的面庞,额角细汗浸湿了鬓角的发丝,心下略微满意才道:“回吧。”
……
光线昏暗的厢房内,各处垂着红纱,桌上的青炉升起袅袅青烟,让整个厢房充斥着一股异香。
红纱深处是一个围着轻纱床幔的卧榻,林缘儿口中被塞着白布,手脚皆被束缚的躺在卧榻之上,挣扎着想解开束缚,但努力多次却发现皆是徒劳。
“吱呀…”厢房的门被推开,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女子坐在离卧榻不远处的木桌旁,纤细白嫩手腕支在桌上,猩红的指尖轻点了下林缘儿的方向。
大汉会意,走上前把榻上的林缘儿拖拽到了地上整个人被扯着前行到女子面前,林缘儿被这一番拉扯,眸中充满了恐惧和泪水,挣扎着想开口:“唔唔…”
女子看她如此,像是被愉悦到了一般,下巴轻抬了下,大汉把林缘儿口中的白布扯了下来。
有机会开口的林缘儿,抖着粉嫩的嘴唇,晶莹的眸子蓄满了泪水,开口求饶道:“放了我吧,求求你,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放了你?”女子拿起手帕放在唇边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还未等林缘儿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巴便被女子细长的手指捏了起来:“进了我玉春楼,便是我玉春楼的人,怎么放了你?”
说完,女子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林缘儿,有些略微不满:“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怜,但这容貌…算不得上品,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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