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集市热闹非常,街边皆是当铺酒楼,还有些摆在外面的小摊贩,各种玉石物件,糕点吃食一应俱全。
集市上的百姓有许多,各处熙熙攘攘充斥着嘈杂声,厉沉修走在前面,不时便听到街道前方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响铃声。
“又来了…”周围的行人像是知道了什么,纷纷收好东西四处躲避,厉沉修则拉着郁之宁往一旁靠了下。
刺耳的铃声越来越近,有孩童被这声音吓得哭了起来,一辆马车随着那铃声奔驰而来,见着人群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前面驶着马车的是个小厮打扮的人。
此人不仅没有勒马停下的意思,更是在看到人后,变本加厉用鞭子抽着那个马儿,疾驰而过。
待马车过去后,被惊吓到的百姓才敢小声议论:“这高老爷这么和善的一个人,怎的生的儿子却这般胡作非为,也不怕撞到人。”
一旁的大娘,低声安抚着被吓得直哭的孩子,见孩子不哭后才满眼恨意,咬牙切齿道:“撞死人又不是一两回了,做的孽也不会少这几桩,总有一日会得报应!”
厉沉修松开了拉着郁之宁的手,看了眼那马车消失的地方,并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去了前头。最后停在一处玉石物件的小摊上,用白玉扇骨轻轻勾了下,挂在上头的玉佩流苏,细细的看了下。
玉石摊主是位姑娘,此刻已经面红耳赤,愣愣的看着面前面若冠玉的男子,手中正拿着的红穗玉佩差点掉了下去。
“这个怎么卖?”厉沉修将摊上所有的玉佩都扫了一眼,最后用折扇指了下素白透着晶莹的玉佩,抬眸询问却发现这摊主看着自己走神,他皱了下眉。
摊主后知后觉回过神了,紧张的有些口齿不清:“啊…这…这位公子…这个玉佩…一…一两银子。”
郁之宁站在一旁看着,心中直觉不妙。
果然厉沉修拿起那素白玉佩,看了她一眼含笑道:“阿宁…给银子。”
郁之宁冷冷瞥了眼站在一旁把玩玉佩的厉沉修,从腰间荷包内拿出几个碎银子,递给了那摊主。
然这仅仅是个开始,厉沉修买了些玉佩后,便往前走去,转身进了一家卖布匹的铺子,铺子门店并不大,外头极是热闹而店铺内却十分冷清,各色绸缎皆摆在台面上。
站在一旁的东家瞧见进门的厉沉修,双手朝着自己黑色衣衫上蹭了蹭,堆着满脸笑意迎了上去:“公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绸缎啊,前几日刚到了几匹上的锦缎,您看,要不要瞧瞧。”
厉沉修并未理会,只抬了下手,东家是个懂得眼色的人,自己退到了一边。
这铺子内的绸缎花色样式并不算好,厉沉修垂着眼睑看了许久,转身走到郁之宁面前低声道:“阿宁,帮我选一个。”
“公子,在下素来不会挑绫罗绸缎之物。”郁之宁衣袖之下的手轻轻攥起,抬眼瞧了厉沉修一眼,便不再开口。
“原来如此…”厉沉修似有似无的点下头,随后附在郁之宁耳边轻声道:“阿宁不会挑,那你从前送与我的香囊与荷包,是谁挑的?”
郁之宁听着只觉得一股气闷之感在胸口来回徘徊,她挪了下步子,想都不想便将这事推脱出去:“楠雨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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