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后,郁之宁接到了圣旨,镇国将军郁池年通敌叛国,论罪当满门抄斩,但她已经嫁给了五皇子…皇上开恩便免了死罪,幽禁于凌水居。
郁之宁笑出了眼泪,仿佛听到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我郁家,世代忠良!我父亲,为国为民,征战沙场…通敌叛国?荒唐…太荒唐了!”
王府上下都以为她疯了…疯的是她吗?不…是他们!他们疯了,阿爹绝不会叛国,是他们疯了…
幽禁的期间,历沉修曾看过她,给了她一只荷叶鸡,告诉她这是二哥临死前给她买的。
她看着那荷叶鸡,看了半宿,她突然想…为何自己这样贪吃,二哥是不是就是因为给自己买了荷叶鸡,才死的…
终于几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里,郁之宁的屋内多了一个黑影,她梦中惊醒,看到楠雨出现自己的床边。
她拉住楠雨的手,有些惊喜:“你没事…”
“奴婢没事,小姐莫要担忧。”楠雨跪在她的面前,房内的烛火只留了一盏,屋内没有燃安神香。
这天已然入了冬,外面已经结了霜,而郁之宁还是一条薄薄的被褥,房内也没有添置炭火,楠雨摸着郁之宁的手,一片冰凉:“小姐,他竟如此苛待于你!”
“咳咳…”郁之宁摆了摆手,释然的笑了道:“我也苟延残喘了这几个月,便够了…不想再计较这些。”
“小姐…奴婢这几月被带去了下等侍女那,他又纳了一房妾室,好像是西域女子。那西域女子常和另一黑衣人私交甚密,有密函来往。”楠雨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条,还有两个信封。
郁之宁打开了信封,里面的字迹她一眼便认出了,是历沉修的字迹,她看着内容,心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
便是厉沉修这几日这般对她,她都没有像这般心灰意冷,看完后,她只是嘲讽一般说道:“呵…帝王之术…我真的蠢…我真的连累了自己的亲族…”
“去找许将军!”郁之宁把信装进信封,许将军许多良是父亲的好友,要是把这证据给他,便是自己死了,也能证明郁家的清白。
“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外面的侍女在换岗,还有半柱香时间,小姐,您的身体可以吗?”楠雨帮郁之宁更衣,有些担忧起郁之宁的身体。
“无事。”郁之宁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换好衣服趁着侍女还没来,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凌水居内外都没有侍卫巡视的即使松散,她们出去时极为容易。
等翻过了围墙,又走了两条街,街上没有一个人,马匹拴在了一条小巷子里,楠雨和郁之宁两人上了马,便往许将军府上去。
虽然已是深夜,但许府内还是灯火通明,郁之宁的黑马停在了许府前,楠雨扶着郁之宁下马,走到许府的门口,敲了敲那棕色的大门:“咚咚咚…”
没过多久,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许府的一个小厮:“不知贵客是?”
“郁之宁求见许将军!”郁之宁中毒后便落下了,胸口疼的毛病,有时还会呕血,因着赶路有些急,她捂着胸口处,面色有难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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