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他不是江家的人?”老夫人年纪虽大,但是眼神依旧凌厉,刀似的,压得秦氏只得闭了嘴。
老夫人言罢,冲着江沉招手:“景羡,你过来。”
江沉从始至终,都刻意与众人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像是一直置身事外,秦氏与老夫人说的话也都与他无关。
阳光从门外斜割进来,他听老夫人的话几步上前,恰好站在那光影交汇之处,半边面孔被割裂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出喜悲。
只是那道背影,莫名给人几分孤独、单薄之感。
“景羡。”只听老夫人登时缓和了容色,柔声道:“你哥哥的去向可有了着落?”
“没有。”江沉答得简短又利落,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切~~”秦氏听到小声地嗤了一声。
老夫人看了秦氏一眼,到底隐忍着没有说话,又慈爱地看着江沉:“不急,你如今掌管金鳞卫,眼线布满咱们整个大夏朝,你找到他,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今儿找你来,是有旁的事情。”
老太太顿了顿,却没有等到江沉的答复,众目睽睽之下,她老脸也有些挂不住,悄悄咳了两声,又自顾接着道。
“你二嫂嫂明日便是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本应是和你二哥一同回去的,出了这样的事,如今自是不能了。
这事儿总是咱们理亏在先,总不能让你二嫂一个人回去。
你大哥和六弟都是有了家世的人,自然不方便,我思来想去,你办事素来稳妥,如今又是陛下面前最是得脸的人,由你护送你嫂嫂回去,应是最合适不过了。“
其实老夫人已经算计好了,今日本就是对白卿卿的一场试探,为了江家和白家的面子,也定然是不会让白卿卿回去的。
既然白卿卿通过了试探,自然要找人好生周全地送她回门。
“什么?”
可是秦氏就不淡定了,也顾不得什么怕了,刚等老太太说完,便尖着嗓子嚎了出来。
“我们舟儿的妻室,凭什么让他送啊?”
老夫人额头突突跳了两下,她有时候也对这个儿媳妇头痛得很,若不是看在她娘家秦太傅的面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娶她进门。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真想在佛堂躲一辈子清净。
“为何不能?难不成你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人选?”老夫人横着眼睛训斥道。
但是秦氏对江沉的厌恶,已经让她忘记了对婆母的敬畏。
“那也不行,娘,到现在了,你还当他是江家的人么?他早就不是了。
咱们家变成现在这样,谁知道这个狼崽子心里怎么高兴呢?你让他送,我可不敢相信他在半道上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他还能把你这儿媳妇吃了不成?“老夫人怒道。
秦氏不依不饶:“那可说不好,娘,您难道忘记了,当初江沉在陛下面前得脸时,我不是没有好言央他在陛下面前为他两个哥哥说上几句好话。
可结果呢?他自己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谁人见了不得尊称一声侯爷,你再看咱们倾儿和舟儿,他们可是江家的嫡子啊。
但凡江沉有一份心,能想着一点江家,也不至于让他两个哥哥到现在连个功名也没混上。
再说舟儿的事,他可是陛下钦封的武安侯,掌管天下金鳞卫,他若想找,这天下难道还有他找不到的人?
事到如今,娘你怎么还能觉得他会帮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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