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宫人来报,“秦贵妃的宫人送贺礼至。”
淑妃皮笑肉不笑。
只见秦贵妃的贴身女官送了一个十分小巧的联珠石榴花锦盒,打开锦盒,是串璎珞珠子。那珠子不同寻常,是用粉色珍珠所串连的,珍珠上更是雕刻了小小的栀子花。其中打的一个福结,珍珠只觉得十分眼熟。
珍珠站在文柿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姐姐给自己系上的平安结,而秦贵妃送来的这串珠子也打着这样一个平安结。
女官道,“这是我们娘娘亲手打的福结。”
文淑妃面上带着笑,“这璎珞结十分精致,替我多谢你们娘娘。”
打发了一些送礼的人,文淑妃这才顾得上家人们。
文淑妃单单召了文柿过来,“柿儿,你过来,姐姐有话对你说。”
文淑妃此举也是因为父亲所交代。
“姐姐。”文柿嫣然一笑。
文淑妃抚摸她的头发,“如今你也成大姑娘了。断不可每日做那些舞刀弄枪的了。”
又道,“姐姐想着明年春闱放榜,替你觅得一如意夫婿。”
“姐姐。”文柿含羞道。
她睁着一双又明又亮的眼睛,小心问道,“姐姐觉得秦九公子好吗?”
文淑妃饮下一口葡萄酒,“秦九郎好不好姐姐不好说,但秦九郎一定不是柿儿的良人。”
文柿有些不高兴,“可是因为秦贵妃与姐姐不好?”
“自然不是如此。”文淑妃否认。又哄劝妹妹道,“那姐姐替你许明年的状元不好么?”
文柿打岔道,“姐姐。阿兄马上便要秋闱,没准阿兄明年成了状元呢?那姐姐的心愿可不是要落空了。”
文淑妃被她逗的笑起来,文景书才十八岁呢!虽也不乏少年才子中榜的,可自己的弟弟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
中举哪有那么容易的?
说到这儿,文淑妃忽然想起与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弟来,见酒席上空空无人,便问道,“二弟去了何处?”
一旁侍女答道,“二公子更衣去了。”
更衣当然是文绉绉的说法,便是小解。
珍珠本候在殿外,见着文景淮溜出去了,便几小步跟上去。
凝香殿主殿回廊侧有一处偏殿,这便是文淑妃存放贺礼的地方。
沈辞躲开宫人,快步转身,擦身入了偏殿。
他仔细的扫过这些锦盒,目光落在一个褐色的棱花纹长盒来,珍珠迟疑了片刻,上辈子的文二公子便是打开这个锦盒,她就从这个锦盒里跳出来,跳到他的怀里,又藏进他的衣摆里,随他溜出了宫廷。
沈辞揭开这个锦盒,盒中却跳出一个毛发漆黑的猫来。
“喵!”的一声引来宫人。
一眨眼,黑猫不知跑到了何处。
珍珠连忙道,“二公子,二小姐怕您寻不到路,特意让我来寻你。”
沈辞连忙从偏殿退出去,“我正是寻不到路!”
“二公子,这边请!”
珍珠压低声音,“如今在宫里,二公子行事不便,尽可吩咐了我去。”
沈辞会议,“方才秦妃送的那贺礼,是粉色的珍珠……”
“是。”珍珠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