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玉到自己母亲身边,看到了王子澄的母亲,还有旁边一个带了黑色帷帽的人,看身形,她可以确定就是王子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帷帽。
王母过来也没想多说什么,简单寒暄几句,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侯夫人,我今日带了澄儿过来,是有要事要说的。”
伯毅侯夫人见她一脸严肃,忙问道:“是什么要紧事,劳烦你亲自过来?”
“我是来给澄儿退婚的。”
贺皎皎刚赶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庆玉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了,脸上的红晕消失无影无踪,只有一丝不自然的惨白。
“可是有什么原因吗?”伯毅侯夫人问道。
“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我家澄儿告诉我说心里有别人了,不想耽误庆姑娘。”
庆玉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也感觉不到疼痛。
“这……”伯毅侯夫人也有些为难,只好将选择权给庆玉。
庆玉努力平复心情,问王子澄:“大白天王公子何故要带帷帽?”
委屈中还带着一丝倔强。
王子澄被问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
庆玉这次一反常态地丢下了闺秀的架子,直接伸手把王子澄的帷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庆玉拿着帷帽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眶里盘桓的泪珠齐刷刷落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
王子澄勉强伸手拿回帷帽,强装镇定地戴好,又向后退了一步,跟庆玉拉开距离,客客气气道:“吓到姑娘了,是王某的过。”
庆玉一时间难以接受,转身就跑开了。
王子澄看着庆玉跑开的身影心如刀绞。
伯毅侯夫人得知了事情的起因后,也深感同情,“既然王公子执意如此,那我们也不勉强了,退婚便退吧。”
贺皎皎却有点没缓过来,本来的天作之合,怎么就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回去之后,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总是得不到答案。
唐书兰回到贺府,刚坐下准备喝口茶,还没碰到茶杯,就被传话丫鬟打断了。
“坏了夫人,那院的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咋咋呼呼的!”唐书兰不满道。
“夫人还是跟奴婢去看看吧,小公子出事了。”
唐书兰眉头一皱,放下茶杯跟着丫鬟去了沐风院。
刚进去,就听到里面顾芸的呵斥声,没来由地心烦。
“吵吵什么!”唐书兰进去喝道,“小公子怎么了?”
趴在床边守着孩子的顾芸起身,一脸憔悴,面色蜡黄:“还不是你那好女儿害的!”
唐书兰懒得理她,弯腰去看孩子。发现孩子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还不停哆嗦,转身问丫鬟:“请大夫了没有?”
“回大夫人,请了,这就到了。”
郑善和匆忙忙地从府那头跑到府这头,当贺府的大夫还真是不容易,他这把老骨头都快忙活散架了。
“大夫人,大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