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做什么,我刚碰到一只很漂亮的蝴蝶,追着追着就到这了。”
原来蓁蓁心里惦记着七郎和芸娘,所以借口玩耍,一直在公主府四处角落搜寻,却不想没找到七郎和芸娘,却冲撞了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对这个寄养在宫内的武家人很不感冒,刚想借机发作,却陡然想到一条移祸江东的毒计,当下朝武延秀追来的方向一指。
“蓁蓁啊,孤的金步摇落在那边了,你去帮孤找找。”
“是。”
蓁蓁乖巧地应下,见长宁公主没继续追问她别的事,暗暗松了口气。
长宁公主潇洒离去,蓁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了几步,胡乱找了找,刚打算离开,就见武延秀气急败坏地跑过来。
“是你?”
武延秀一怔,没想到偷看自己和安乐公主的,居然是武蓁蓁。
蓁蓁见武延秀衣衫不整、汗流浃背的模样,也是心中纳罕,尴尬地回了一句:“延秀堂兄好。”
“嗯。”武延秀微微颔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不去赴宴,跑到这里做什么?”
“.....长宁公主的步摇掉了,让我帮她找找。”
蓁蓁十分诚恳地回答。
武延秀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堂妹,想在她脸上找到说谎的蛛丝马迹,可蓁蓁的小脸一派真诚坦然,片刻后,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走吧,记得不要在这附近逗留.....这附近偏僻,小心有刺客。”
“是。”
蓁蓁轻舒一口气,快步离开,心里却嘀咕: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事好多。
转了几转,仍没找到芸娘,蓁蓁咬着嘴唇不死心,一路往偏僻的地方搜寻,终于在北面客房附近发现一个小柴房,这柴房是府里奴仆烧水煮饭的地方,而公主府的客房一般没什么人住,既然不用侍奉客人,公主府的奴婢仆役也就不到这边来,这柴房废弃已久。
蓁蓁蹑手蹑脚地刚走进去,就见张千浚被人五花大绑在柱子上,而看守他的人早就耐不住寂寞,跑去喝酒了。
看着浑身都是淤伤,额头仍在汩汩流血的张千浚,蓁蓁不忍地跑过去,拿掉他嘴里塞着的抹布,“张千浚,快醒醒啊!”
张千浚垂下的头轻轻一动,气若游丝:“别....别碰芸娘...你们有事冲我来。”
“我是蓁蓁,给你写催妆诗的蓁蓁,你快醒醒,芸娘被他们带到哪去了?”
张千浚身子一震,被血模糊的双眼努力地辨别着,半晌,激动地道:“小郎君?求你快救救芸娘,她不知被那群人带到什么地方了,求你....救她。”
蓁蓁费力地解开张千浚身上的绳子,又从怀中抽出手帕,细心为他包扎了一下。
“我去救芸娘。”
“我和你一起去。”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