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先帝他......”青儿绞尽脑汁,想为先帝不杀阉党奸臣找个恰当一点的理由,可是一时之间,她竟然想不到理由。
难不成先帝不知道阉党的猖獗?肯定不可能啊!
阉党的猖獗,几乎是人尽皆知了啊!
那先帝为何不铲除阉党,反而任其在朝野横行霸道?
青儿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时,秦缨络忽然说道:“白先生的意思是不该铲除阉党魏某?白先生你可知,那魏某人究竟贪污了多少金银、多少地契?白先生你可知,那魏某人,已经敢自称九千岁了。”
“如此人物若是不铲除,大乾如何发展?如何能够稳定朝野局势?”
秦缨络直视白易的双眸,继续道:“当今陛下铲除那阉党后,得了一亿两白银,数千张地契,这些抄家得到的财物,当今陛下全部用于赈灾、强军。”
“也正是因为铲除了那个魏某人,朝廷才有余钱能够分发下去。”
“被这些财物救的灾民足有数十万之多。”
秦缨络疑问道:“白先生,如此一来,当今陛下还是做错了?”
白易觉得秦缨络哪都好,能文能武,长得漂亮,可惜是一个杠精。
对方似乎觉得大乾王朝如此落魄,与那个昏君没有太大关系。
或许是因为她是大乾子民的原因。
先入为主的代入了昏君的视角。
还好白易经历过互联网的洗刷,与各种行业的各路人士都对喷过。
最巅峰时期甚至和一位院士,在网络互相键盘问候,且水平不相下。
面对秦缨络的质问,白易信手拈来,随口就道:“难道她没做错?你可知先帝为何留着一个阉党魏某,至今都未动其一根汗毛?”
“你以为先帝是目的是留着这个阉党,给下一任皇帝刷一刷功绩?你以为阉党是先帝留的一颗金蛋,让后代砸了拿钱?”
“不!错了!大错特错!阉党在朝廷势力庞大,做事嚣张跋扈,你以为是谁给他们的胆子?魏某人?”
“呵!一个阉人,能够有这个权力?!”
“你以为魏某人是谁提拔来的?!”
“是先帝!是一任皇帝,一手把那个姓魏的阉人,提拔到‘九千岁’的位置!!”
“是先帝给予了他嚣张跋扈的底气,是先帝给予了他扰乱朝纲的权力!”
“阉党就算再怎么的嚣张跋扈......”
“永远都只是皇帝养的一条狗!”
白易眼睛微微一眯,无惧与秦缨络对视,他举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继续道:“所谓的魏某人九千岁,实际,就是先帝养的一条,可以吓人、可以咬人的狗!”
白易的每一句话,落在秦缨络耳中,都犹如晴天霹雳落下。
是呀!阉党哪来的底气,扰乱朝纲?
阉党哪来的底气,敢自称九千岁?
哪来的底气,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贪污这么多白银?
唯一的解释就是阉党的底气......
全部都是来自于皇帝!!
“白先生,那先帝养着魏某人这......这条狗,是要吓谁?是要咬谁?”
秦缨络问出了一个自己目前,最疑惑不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