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万籁俱寂,还没睡熟的林默听见隔壁屋有轻微响动。过了会儿院中传来水声。许久后水声止,隔壁屋响动再起。随着一声男人的闷哼,哗啦啦传来桌凳摔倒的声音。
林默披衣过去,掌了灯,就见楼欢赤膊摔在地上。他脸色惨白,一只手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
都这样了,楼欢还要下意识去拉床上薄被。没够着,才冷着脸对林默说:“出去。”
不就是一个赤膊的男人么,夏季村里常有干体力活的男人赤膊路过,前世只穿泳裤的男模海报放大了挂在商场广告墙上,看都看习惯了,跟她有多稀罕似的。
林默拽过薄被,劈头盖脸罩住楼欢。意念悄动,把他连人带被缩小至巴掌大,然后迅速捧起,放到床上。
等楼欢气哼哼地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时,林默已经将他变回原样,并且转身出屋了。
她在院中见了一地水,还有丝丝血味飘散在空中,就猜到楼欢是自己硬撑着起来清洗了。
明明那么爱干净,白天还拒绝她好意。
只快速一瞥,林默就去拿来新纱布和大夫留下的药,再次回楼欢屋。
这次不顾楼欢别扭,二话不说拿帕子蒙了楼欢眼,自己学着大夫给楼欢上药,包扎。
楼欢自己将帕子拉下,对上的是林默一张极其认真的脸。神情中,还似乎很是怨怪他。
想到自己被皇叔暗害差点死了,恩人家这么穷还救他一命,本就重情义的楼欢神色缓和,薄唇动了动,“谢……”
正当他要说未说之际,恰见林默给他包扎好,就将沾血的葱白手指,送入殷红小口中。
他喉头顿时噎住,想起丞相之女费尽心机要去他一件旧衣,夜夜挂床头。丽国公主重金求购他的画像。果然女子心机,不可小觑。
“出去。”侧过脸颊,楼欢不给好脸色。
他本以为林默会找借口留下,谁知道林默不吭一声就起身出屋。
正在猜测她意图,却见自己带血的破衣服被林默顺道拿走。顿时,楼欢脸黑了下来。
而林默拿着衣服出去缝补,补完再清洗。边洗边心疼,心疼自己忍着没吸楼欢血,结果他自己随便浪费。
洗好了把衣服变小,两根手指捏着在火上烤,一会儿就干透了。
林默把干净衣服变大了叠好,再次送到楼欢屋里。
她能明显察觉,楼欢在她再次进来时身体是紧绷着的,空气里都满是戒备氛围。看见干净衣服后,他又垂了眼睑,微有不解。
林默没多做停留,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第二天李翠兰来找她上山打猎,林默带着个小麻袋便上路了。
“默默,你是不是有心事?”山上,李翠兰边找野兔踪迹,边问林默。
“嗯,有。”林默翘着兰花指轻轻将发丝刮到耳后,无论是外形外貌,还是神态气质,都更像是来郊游而不是打猎的人。
她明媚的眼眸往枝头一瞧,连接野果的那处迅速缩小,肉眼不可见,却终于导致承受不住野果重量,使野果坠下。
林默自然而然地伸手接住,擦了擦后扒开了,给了李翠兰一半,口中说着:“好烦呐,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被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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