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编出来的,难不成你真想我给你做秘书?”
纪燃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大脑近乎宕机,沈简白的眼神侵犯意味太强,语气又太柔,听得他心里像扫过羽毛似的,痒痒的。
“纪总,还是说你想?”
她的眼睛往下瞟去,眼神直勾勾的扫向他睡衣与被子接壤的地方,手掌慢慢移动,身子也逐渐下移,两人贴得越来越近。
就在纪燃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沈简白忽然移开,给他把两侧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埋到脖子的位置。
“乖啊~”沈简白揉了揉他的脑袋,“空调开的太凉了,别冻感冒了,你瞅瞅你,肩膀都是冷的。”
纪燃黑着脸目送沈简白下场。。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明明什么都没做,竟然这般虚弱。
“原来床咚是这样的啊!学到了。”
纪燃心里一阵无语。
什么学到了?
被咚的是他好不好?
沈简白从阳台那取回了自己的保温杯,迈着小碎步嘴里碎碎念着,“果然偶像剧里都是骗人的,大早上的哪有那心思,看见眼屎一点兴趣都没有。”
纪燃:……
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好像遇见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什么叫……眼屎?
他搓了一下,还真有,他凌乱了。
这时门又开了条小缝,“喂!你牙挺白的,晚上也有刷牙吧!”
纪燃一头雾水。
理智告诉他不要搭理沈简白,否则吃亏的是他自己,但身体却很诚实,他带着那双幽怨的眼睛转过了头。
“好像有点口气,肠胃不好?我给你说哦,我用的漱口水啊……”
纪燃咬了咬牙,扯着被子,抓着床上仅剩下的一个枕头朝着门砸去,“沈月熙!你有完没完!”
沈简白缩了缩脖子,靠在那扇关紧的门上,淡定的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指节叩响了门,“纪总,您这脾气得改改,改天咱们去医院做做检查?”
“做什么检查?”纪燃烦躁的从衣柜里找了几套衣裳摆在床上。
“三高之类的。”沈简白清了清嗓子,“像您这样爱堵气的,高发人群。”
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停下了,沈简白只觉后背传来“咚”的一声,“沈月熙!别烦我!”
接着,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沈太太,纪先生……”
“估计洗澡吧!昨天吃的比较补,上火了。”沈简白没有一点自己欺负了人的心理负担,她悠哉悠哉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紫米粥,“阿姨,你先吃吧!”
阿姨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楼上,见女主人都将她的碗筷摆上了桌才只好讪讪的坐下,“这……哪有这样的理。”
“没事,他食量小,跟小猫似的留点就得了。”说话的时候沈简白已经吃完了一碗粥。
阿姨狐疑的打量着沈简白,只见又一碗已经不剩什么了,“沈太太,菜是合胃口的吧!”
“合啊!是饭量吓到您了么?”沈简白没有半点不满,“以前饿过,现在碰上好吃的就会多吃。”
阿姨眼中同情更甚,用公筷替沈简白添了菜。
沈简白晃了晃脑子,阿姨太殷情了。
不能说了,若是纪燃下来后估计会脑补成她和阿姨是失散多年终于相见的母女。
那人脑子就是个黑洞,弯弯绕绕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