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我电话呢?”
“是的呢!”沈简白走到床边替他拉开了窗帘,“你别告诉我你早上才睡啊!我昨天夜里也没听到你在打电话啊!”
“你偷听?”纪燃翻着手机的手一顿,“这些人,你都跟人聊了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他们单方面告知你项目都黄了而已。”
“都黄呢?”纪燃愣了愣,又想到他和沈简白是隐婚,且只办了个简易的婚礼,连证件都没到手。
“你怎么介绍你自己的?”
沈简白捧着手里的保温杯,眼神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纪燃盖紧的被子,默默喝了一口,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待了半个上午竟然没做点正事。
好像,是亏了的。
这要是拍几张衣照,到时候发出去,不是到手的钱么?
纪燃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这赤衣衣的眼神,他浑身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耳尖也被她这荒唐的视线扫得发红,他眼神四处逡巡着,周边实在是没有趁手的物件,只好扬起身后的枕头丢了出去,“看什么!”
沈简白准确无误的接住了枕头,抱在怀里,砸了咂嘴,“看不到,可惜了。”
纪燃整颗脑袋都是木的。
“沈简白!”
“在哩。”沈简白拍了拍枕头,似有所悟,抱着吸了一口。
纪燃整个人都呆傻了,“你,你干嘛吸,吸我的枕头?”
实在是,太,太怪异了。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孩吸枕头,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万分悔恨,沈简白早起的时候他怎么能睡着呢?
这人多危险啊!
电脑搜索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
说不准今天进房间还是在观察,下一次呢?
纪燃昏昏沉沉的脑袋彻底清醒了,代价是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沈简白还不知道她在纪燃心中已经成了一个变态,一个预谋杀夫夺财打算和情夫跑路的拜金女……
她满脑子想的是,纪燃到底穿裤子了没。
这娇羞的小模样,是个男人,只要穿了衣服就做不出来。
她听过有人喜欢衣睡,但没见过有人只穿上衣睡觉的,这人还挺特别的,有空了搜搜这是一种怎样的心里。
两个人,两种心态,像是一根藤上开出的两朵向阳和背阴的花,截然不同的结果。
沈简白抱着枕头走到阳台,拍了拍,放在了阳台外的椅子上,不满的皱眉:“多久没晒了,一股味道。”
“……”
纪燃尴尬的坐在床上,“你出去!”
“阿姨在楼下做饭。”
“我知道了。”
“你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回答。”
他皱着眉,掀被子下床的手一顿,因为走到门边的沈简白杀了一个回马枪,两手撑在床上,将他固定在床靠间。
“你,你干嘛?”纪燃紧张的看着她压在身体两侧的手,以往都是他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别人的。
“我在电话里说,我是你身边新来的秘书,我姓白。”
“白?”沈月熙不是姓沈么?
沈志林的原配夫人好像也不姓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