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啊!
大胡子四人刚一醉死,沈明伦的第一动作不是喊人,而是伸手掏钱。
满足地收回了手,又从怀里掏出银票,打量着上面的王家记号…
沈明伦幽幽叹道:“原来还有王家啊!”
收好银票,沈明伦起身出门,迎着刺骨的寒风,向着高阳方向眺望。
“柴至孝,老岳父,咱们的账…才刚刚开始啊!”
账,不是刚刚开始,而是已经开始了。
当柴至孝失魂落魄走出县学,便看到了笑眯眯的沈明伦。
“柴兄好!”
柴至孝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
沈明伦呵呵笑道:“小弟想柴兄了,所以便等着柴兄出来一会。”
“我不想见你!”柴至孝怒道。
“哦?”沈明伦嬉笑道,“柴兄想去见官?”
柴至孝骇然,急忙拉着沈明伦躲到角落,然后咬牙切齿道:“银子,五千两,我可是都付了!”
沈明伦笑着点点头:“没错!可那是柴兄给别人的,小弟差点死于柴兄之手,总得要些补偿吧?”
柴至孝冷笑道:“我付了银子,恐怕人家不会给你作证,你趁早…这是?”
沈明伦笑得如沐春风,手里拿着一锭银子…五十两。
“怎么在你手里?”柴至孝惊呼道。
沈明伦摇头叹道:“人家也是绿林好汉,岂能没有江湖道义?小弟拿命帮他们挣了五千两,他们自然愿意冒点风险,再帮小弟索要五千两银子的惊吓费。”
柴至孝咬牙问道:“他们在哪?”
沈明伦伸出白皙的手掌,云淡风轻道:“皆在掌中。”
“五千两?”柴至孝恨恨问道。
沈明伦笑道:“消灾解难。”
“哈哈…好一个消灾解难啊!”
王悦召愤然冷笑之后,便瞪着柴至孝咆哮:“老夫可是已经出了五千两!”
“世叔,我家倒是有钱…”
“那还找老夫作甚?”
柴至孝苦笑:“可侄儿若找家里要钱,那此事就不是…只有你我知道了。”
啪!
王悦召一拍桌子:“银子可以给你,可要算你欠王家的债务,须给老夫留下借钱的字据。”
柴至孝愕然:“世叔,难道您还去我家讨要不成?”
“当然!”王悦召怒道,“老夫出的主意,动手买凶的可是你,一万两银子,难道都让老夫一个人出?”
“世叔,你去我家要账,这事情不就败露了?”
王悦召冷声道:“你自己认个打,就说自己花在了青楼!”
“这…”
见柴至孝还要推拒,王悦召一甩袖子:“那就回家去要,大不了你我两家撕破脸!”
“行!”柴至孝狠狠点了头。
怀里揣着五千两银票,沈明伦拉着柴至孝就走。
“银票都给你了,你拉着我还有做什么?”
丝毫不理柴至孝的质问,一路拉着他到了沈家祖坟,便看到了大哥沈明文和二哥沈明瑞,正闻声瞧着自己二人。
沈家兄弟身边,还有孙家的子弟。
沈明伦愕然想了想,似乎记起今日是便宜老子的四七。
虽然不是祭奠的大日子,可孙家作为沈家的姻亲,自然要来拜祭一下。
“沈子初,你到底想干什么,可别欺人太甚!”
众目睽睽之下,柴至孝觉得没脸,便当众强说着硬气话。
“干什么,当然是打你!”
说完,一脚就踹在柴至孝的肚子上,沈明伦不等他倒下,便挥着拳头扑了过去。
“哎呦!”
“打死人了!”
“呜呜,放过我吧,再不敢了!”
……
“打的是他…”
等出够了气,沈明伦看向自己的两位便宜兄长:“扫得是沈家的脸!”
那一夜的高阳…
“反啦!”柴守礼看着伤痕累累的孙子,须发皆扬暴怒道。
“小杂种,这是打我啊!”孙氏咆哮着推翻了屏风。
“孽障!”孙承宗瞪着孙鉁喊道:“必是你妹子和柴家小子,又谋算了沈小子,还让他抓住了把柄,才敢不管不顾当众在世泽坟前打人!去,问问你妹子又干了什么,真想气死老夫吗?”
等孙鉁急匆匆走了,孙承宗才气呼呼坐下,良久对身边的孙寿苦笑:“此子无情,谋而后动,恐怕后面还有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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