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热情的大娘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忧愁,连声问,“老板娘生意这么好,还愁什么?”
“没有,我就是在担心,若是过几天这摊位不再了,我改怎么办。”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逗得大家都笑了。
一位老顾客问,“老板娘这是赚到大钱,准备搬家了吧。”
她故意苦笑一声,“还搬家呢,别是麻烦找上门了。最近县城里关于我跟徐家的故事那么多,终归是得罪了人啊。”
几个人一听来了兴趣,便一拥而上,开始追问。
温酝怡说的不全,但足够被人脑补了。
直到收摊儿,还有很多人在她旁边询问,她也不厌其烦地回答。
他们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她坐在门边,像是在等着人的到来,又像是在无所事事。
阿召也陪着他,背靠背坐在门的两面。
“你的那个办法,真的有效?”
他的声音清冷,尤其是在这个有点凉意的凌晨。
看着灰蒙蒙的天,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又打破了沉默,“你说,这些都是身外物,我是不是不应该太执着。”
“改日若是修道成仙,这些东西也带不走。”
“谁说带不走,你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不过,需要多找些地方,以免露馅儿。”
她难得被他的话逗笑。咯咯咯笑个不停。
那些阴霾似乎也驱散了,天也亮了。
徐承果然又是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他的院子门口。
上来就是,“不是说让你澄清吗?这么连问昨日找你的事情都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今日没有了徐箬娇,他的态度反而更好了些。
不过,这也不是能改变他条件的原因。
温酝怡徐徐从地上站起来,脸上迎着笑,平淡回答,“因为我告诉大家的啊。”
“我让大家为我评评理,这徐家是如何灭绝骨肉,坑蒙拐骗,又是如何强买强卖,恃强凌弱的。”
她的声音很大,几乎路过的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她。
徐承哪里丢得起这个人,立刻走到她的身边,想要阻止她。
手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她旁边的人吓得收了回去,只能用言语威胁,“徐酝怡,你不嫌丢人的。”
她还在用高亮的声音回应,“是你们做了腌杂事,凭什么我要觉得丢人?”
这厢,只见徐承很干脆地,从衣襟里拿出一块手绢。
手绢上绣着的,是她的‘怡’字。一瞬不免感伤。
对方趁胜追击,“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别怪做父亲的太狠。”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房子还给你二娘,再把你城东的铺子给我。我就还你这手绢。”
暂不说这东西值不值,光是他这般市侩模样,就叫人不齿。
他的威胁,让对面的人直接沉默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又一次要胜利时。
没想到温酝怡身边的人突然掏出一个火折子,手脚迅速,三两下就把手绢给烧了起来。
应该怒吼的人尤其淡定,而以此做威胁的人,却更加慌张。
赶紧丢了手绢,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果然是个不孝女,这可是你母亲的遗物。”
“我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也定是不愿意看到我被人威胁的。”
顿了顿,她的声音更冷,“更何况,这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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