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声怒吼,来自于徐承。他绝没有想到,自己以此威胁女儿的东西,竟被她亲手烧毁。
温酝怡看着地上的手绢,火焰已经变小,眼看快要烧成灰烬了。
她却只是冷笑一声,“我就是想看看,除了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以外,你还有什么方式?”
对方是疯了,又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玉簪。
“你以为,光是一块手绢,我就敢上门了吗?”
她这次不冷笑了,而是捂嘴大笑。这笑声,还顺便感染了阿召。
两个人对视着,随后皆是无奈摇摇头,“同样的方式用一次没用,难道还要用两次吗?”
“爹。”
顿了顿,她敛起脸上的笑容,对着他很严肃地说,“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
“从今往后,我们便再无血亲关系。”
徐承似乎根本不在乎,嚣张地将玉簪砸在地上,正好两个遗物落在了一处。
随后抬起头,指着她威胁道:“你以为你跟徐家斗,能有好下场?你可不要忘记了,徐家才是这县城里的首富。”
他的言语中,都是对温酝怡的不屑。
“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烤鸡店,或者是几个流言蜚语,就能撼动我徐家的地位?”
对方很认同的点点头。
蹙眉承认道:“如今确实无法撼动。”
“但您别忘记了,徐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光靠得您。若是当初没有母亲在背后为你出谋划策,能有今天的徐家?”
这话,直接刺到了徐承的痛楚。
他一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听见有人说他徐家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不过是他那个过世的妻子。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那么讨厌徐酝怡。
她跟她的母亲太像了,无论是长相,还是经商之才。
只有将眼前人永远踩在脚下,这世上才不会再有人质疑他的才能。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女儿的能力,更低估了她的绝情。
若是说现在的徐酝怡比她母亲强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强在了她的无情无义之上。
连最看重的母亲之遗物,都能被她毫不犹豫的抛弃。
那么,像他和那些对她不好的人,岂不是更惨,所以无论如何,徐承都不能让她有出头的那日。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将她压在脚下。
“徐酝怡,我告诉你。今后的徐家将会处处针对你,若是你此时收手,念及父女之情,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人生。”
“可我不会。”
她直接摒弃掉了徐承给的台阶。
声音更加冷咧,好比这阴冷的天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会念及父女之情,终将有一日,我会将你,将整个徐家踩在脚下。”
说完,她像是不在意任何事情,拉着旁边的阿召就要回去。
当她刚转身,又感叹了一句,“徐家做这县城的首富,也做得够久了。”
……
今夜,温酝怡没有出去开铺子。
而是蹲在功德柱的旁边,像是在守着什么人的到来。
阿召从房间里出来,便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身影。虽然说白日里她比谁都有气势。
可到了晚上,还是能觉察得出她的难过。
跟她一样,他也蹲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