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的名声越臭,爹你就越有利。毕竟有这么一个大弱点,随时都可以拿下。除非你和娘再努把力,给我和妹妹生个弟弟来。”
梁夫人过来就拧着他的耳朵,“你个兔崽子,嘴每个把门的,看你说的什么?你如果再这样胡闹,你信不信我和你爹真的生一个?”
王逸鼓励道:“生吧,反正爹又没有爵位给我继承,还不是要靠我自己打拼?都是别人家的儿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王子腾被他这么一说,气乐了,骂道:“你以为爵位这么容易拿到?二十年来只听见哪家丢了爵位,得到爵位的少之又少。”
王逸问道:“那史家为什么还多出一个忠靖侯来?”
王子腾哂笑:“那是因为他们家跳船早,两兄弟看起来明哲保身,其实极为果决,该做的毫不含糊。最精明的就是他们了。”
王逸心中一动,却被王子腾察觉,告诫道:“你以后不要和他们走近。他们家是墙头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卖了。当年史老令公将这一手玩额炉火纯青,独掌朝廷三十年,现在还遍布史家的门生。靠着这点情分,才能独树一帜,但谁学他们谁就死得快!”
王逸暗暗记下,笑道:“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能持续多久?”
王子腾摆摆手,“你不要管别人的事儿,先将你自己的事理清了再说!”
王逸随口说道:“只要拉的下脸面,就没有难事。让咱们的人给我造谣,说是王逸荒淫好色,到八十下到八岁,见到的一个也逃不掉。”又编了几个更加离谱的。
梁夫人立刻喝止了:“不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刚才说的,一个也不准!将来你还要娶媳妇儿,要是被人败坏名声到这个地步,谁还肯嫁给你?绝对不行!”
王逸反而劝道:“越不可能才越有效。大家最多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但是咱们听之任之,强抢民女的帽子就妥妥的戴在我头,连带着爹也逃不过以权谋私的干系。孰轻孰重,娘也能分得清。”
梁夫人气的掰断了椅子扶手,让王逸瞠目结舌。原来自己这一手都是跟她学的。
“好了!”王子腾重重的拍了一下几案,“就照逸儿的话办!等我查明了是谁栽赃陷害,老子活扒了他的皮!”王子腾头一次显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于是颁下令去,王家丁众,街的泼皮无赖,纷纷传言王逸的神话,一传十十传百,立刻就传的面目全非,甚至煞有介事的说八年前一个暴雨交加的夜晚,侮辱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将这个人面兽心的恶徒绳之以法!
这样的传言轰动了神京。
直到有人指正说,王家公子今年才十四的时候,那些造谣的人尴尬不已。
谣言来得快去的也快,过不两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人诬陷王家公子,连带着王逸曾经干过的那些事儿,也一并当成了谣言。
王逸也算因祸得福,跳进黄河里洗白了一把。
很快,王子腾也查到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除了吴天佑还能有谁?
王子腾关在书房一整天,一定要报复回去!
王逸见王仁王信匆匆往军营里去,家中数十护院也撒了出去,就知道王子腾是打算来真的了。
于是他赶紧劝阻了王子腾,“爹,你难道要废了吴汝钦?让咱们和吴天佑不死不休吗?”
王子腾阴沉冷笑:“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安排好一切,管保他吴天佑找不到把柄!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王逸想了想,“爹,你想过没有,他吴天佑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败坏咱们的名声?如果真的只有这些的话,我觉得他平白得到一个死敌,那也太不划算了。”
王子腾道:“你想说什么?”
王逸也是刚才想明白:“爹,我听你说过,那大通赌坊的人原本是打算将珂儿献给忠顺王的?有没有可能吴天佑的最终目的是让忠顺王和我们交恶?据我所知,吴天佑和忠顺王私底下也不是十分和睦。我们既然和钱尚书他们结好,他必然会有所动作?”
王子腾陷入了沉思,“新任京营节度使做过忠顺王府护军指挥使。”想到这,王子腾悚然而惊,这就是症结所在!
王逸沉吟道:“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吴天佑记恨,还是受人指使?”
王子腾呵斥道:“慎言!”
他背着手在书房转了几圈,立刻叫人将王仁王信追了回来,又让管家预备重礼。
笑着对王逸道:“你小子还有些急智!既然他吴天佑怕我和忠顺王交好,那我们就去忠顺王府一趟!委屈你一回,演一出负荆请罪!”
什么?
王逸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跑,却被王子腾一把拽回来,“这可是个好机会,只要咱们过了这一道坎儿,可就一飞冲天了!”
王逸坚决不从:“爹,你这是坑我啊!万一那忠顺王要留下我怎么办?”想一想那小戏子琪官,王逸身一阵恶寒,誓死不从!
王子腾哈哈大笑,一个巴掌拍在他肩:“放心,忠顺王喜欢的不是你这号货色,宝玉那样还差不多!”
啥?
王逸瞪大眼睛看着他。
王子腾自知失言,骂道:“总之,爹保你无事!我可就你一个儿子,还会害你咋的?”
王逸对他没有一点信心,“那也未必。”
眼看王子腾大步走出去,王逸觉得只有娘才能救自己。
“娘!爹想要把儿子卖了!娘!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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