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老了些许,脸妆化的更厚了些,苍白的像是尊蜡像。
只是,房间里只有媚姐一个人。可能是午的原因,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多人。
“媚姐!冯艳,冯艳还记得吗?”翠姐高兴的吆喝说。仿佛,在这一刻,我已经成为她们当的一份子了。
“那个死了的?这是她闺女吧?”媚姐看着我说。显然,她记得我。
当初,冯艳死的时候,我被张警官带着去看现场,出来时,我看到她也在现场。而且,还跟我对视了一眼。
“不是冯艳的妹妹吗?怎么成闺女了?”翠姐一脸无知的问。
媚姐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指了指旁边的板凳:“坐下吧!”
我坐下后,看着桌子的花生米,又看了看她面前的酒杯,直接问:“我听说说陆厉来找过你,是真的吗?”
“陆厉?你是说冯艳那个儿子?”媚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嗯。”
“一个多月前,他来打听过你”她不以为意的倒着酒,“他爸好像是出事儿了,他回来看看,没找到你,跑我这儿来了。”
“他留下联系方式了吗?”
“他干那行当的,你也敢跟他联系啊?”媚姐有些反感的看着我说,见我有些失望时,又问:“你现在不在汉江了?”
“嗯。”
“我说,如果你在汉江的话,他也不可能跑我这儿来找你。哼你打算什么时候入行啊?”她抬了抬眼皮问。
“我不可能干这行的。”
“呵”她极其冷淡的笑了笑,只是那不屑的笑里面,仿佛隐含着什么,“我说李菲,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你时,我知道你这辈子是注定吃这碗饭的!”
“”我没有反驳的看着她。也说不过她。
她拿起几个花生米,嚼了几口后让翠姐去炒菜,而后看着冷静的我说:“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没得我的,你呀,这辈子是要靠你这身子挣钱!”
她下的看着我的身子,那犀利的眼神,让我不由的夹紧了双腿。
“我不可能干这行。”我说。
“干不干的不是我说了算,是命运说了算的!人这一辈子,注定什么样都是定好了的,你怎么改都改不了!不过,你这人唯一一点好处是,聪明!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发展,但是,你的发展绝对离不开这个行当!这是你命注定的!”
忽悠
她绝对是在忽悠我。
“你还知道陆厉什么情况?”我问。对于其他的事情,我没有一点儿兴趣。
“陆厉?我还以为叫冯厉呢”她苦笑的说了句后,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陆厉那孩子硬的很,以后会是个人物。你也会是个人物。”
“我不是什么人物。”我反驳说。
“我会看人,是龙是凤的我一眼能看出来。”她用一种我看不透的眼神盯着我说。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说着,便站起身来要走。
“喂,”媚姐喊了我一声,“我以后不在这个区了,我要到南区去混,你要想通了,去南区的找我。”
“”我听后,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直接顺着门口走了出去。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干这个行当,
我有父亲,如果我要干了这行,除非他死了。
“李菲!”翠姐从后面撵我。
“我现在叫莫菲。”我定住身子,站在洗浴心门口说。
“哦,这是媚姐给你的。”她说着,递给我一张纸,“这是冯艳儿子回来时,给媚姐的。”
我接过来后,看到是一个电话号码。
“谢谢你”我将号码收好后,跟她道别。
“诶,”她拦住我,仿佛觉得到手的鸭子要飞走了似的,一脸苦涩的看着我说:“你真不打算留下?你这么年轻,如果从现在开始做的话,能挣不少钱呢!别等着跟我们似的,老了再干,黄花菜都凉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身走了。
这个地方,我虽然不会反感,但是,内心底里,这地方是一个死穴。
付香芹的教导在耳边时时想起,父亲也教育我此心光明。
我怎么可能踏那张红色的服务床,
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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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个超市,拿过电话便照着纸条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电话接通后,我的心情忽然变的很平静。
看着超市外面的车水马龙,看着烈日下那些低头走路的人,内心慢慢的安稳下来。
陆厉,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了你的消息。
“喂?”一个女生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找陆厉”我很是疑惑的说。
“陆厉?陆厉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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