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陆厉是谁啊?”
听到对方是女生,又不认识陆厉的时候,心灰了。
又一次确认电话号码之后,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陆厉是一个十九岁的男人。”
“十九岁?”女孩疑问。
“哦,可能是我打错了”
“你等等!陆厉!!”那女的大声喊了一次,不一会,又听到她说:“我刚才喊陆厉,你怎么过来了?”
“你跟谁在打电话?”一个低沉的男人声传来。
那声音很成熟,不像陆厉。
“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找陆厉,我喊了一声后,你回头了!”那女的脾气挺大的说。
“电话给我。”男人说。
“你又不是陆厉!”那女的说。
“陆厉是我兄弟!我们跟着你哥干这行当的都没有固定的号码,这里面只有你的手机号是不变的!所以,陆厉才会将你的手机号告诉别人!”
“喂?”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陆厉呢?”我问。
“咳”他轻咳一声,而后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应该是回避着那个女孩,而后低声说:“你是谁?”
“李菲。”我说出了曾经的名字,又激动的问:“陆厉呢?”
“李菲,这总算找到你了,陆厉最近出事儿了,他父亲死了,不过他没事儿。”
“他在哪儿,我怎么能联系到他?”
“你很难联系他,不过他跟我提起过你,还去找过你,不过你不在以前的那个城市了。”
“对,我现在在宏仁县读高。”
“那我找到他的时候,会告诉他的,他很想你!”
“哪找到他的话,一定让他给我打电话好吗?我也很想他!”我说。
“打完了没有?”那个女孩的声音又出现。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后,心情开朗了许多,至少知道他没事,而且知道他一直没有将我忘记。
摸着胸口的指环,期盼着他能早点联系我,
当时年少的自己不懂事,不知道贩毒是什么,
可是现在的我知道那是犯罪,我不能让他在那条道路越走越远!
他在我生命有着特殊的位置,
如此重要的一个人,怎么能看着他离我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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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市里买了包方便面和矿泉水,便去了汽车站。
候车时草草吃完饭后,便坐了回城的汽车。
一路,看着那些风景,便想起第一次付香芹带我回家时的场景,想到她那极度舍不得的样子,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但我不后悔今天说的那些话。
想到张警官与她的争吵,我丝毫不后悔。
但凡我还有点儿良知,我该主动的离开他们,
我现在是个拖油瓶,若不离开真的对不起他们的养育之恩。
头无力的靠在车窗玻璃,秋日的阳光浓烈的照着道路两旁的树木。
脑海里,忽然又想象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怀着孕、精神恍惚一步步走向汉江市的模样。
想起她,便又想起曾经与她流浪的日子,继而李胜、冯艳、陆厉、陆峰轮番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从流浪时的困苦,再到付香芹的温暖,又到如今捡破烂的穷苦与疾病。
一次次的人生转折,让我疲惫极了。
别人十六岁的年纪里,还在肆意的绽放青春,可我却要面对如此大的压力。
有时候在重压之下,看着眼前的景色都会觉得昏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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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汽车站步行回家,踏进西郊的泥土地时,远远便看见了付香芹的车。
我知道她会来找我,但是,我不可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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