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山贼口中说出什么仁德,显然有些违和。
只是再违和的话,该说也得说的,且不看那花荣听得就是连连点头,俨然一副认同模样。
却见花荣点头完了又问道:“既然此法不可为,却还有什么法子,能破那祝家庄?”
张青应道:“既然不能入,便只得引那祝家庄出来。”
“我欲放火烧林,把那祝家庄前头屏障给烧个干净。”
“只要烧了那片林子,祝家庄就惑不了我梁山兵马,此战必能胜之!”
张青说着,却能感受花宝燕的神情变化。
这姑娘,显然觉得自己这主意也够损的,与之前内应之策也无两样。
张青也不管那花宝燕的想法,只接着道:“祝家庄的人必也不能轻易被咱们梁山坏了屏障,定会来杀。”
“只咱们杀的独龙岗上时,毕竟在人家的地头上,怕那祝家庄亦有旁门,不可随意冲杀靠近。”
“如此便要依靠花荣兄弟的这弓营,射住那祝家庄,等顺利烧了那外道,此战就算成了。”
花荣这才明白自己的重要程度,当下立起拱手道:“哥哥安心,此战就交的我花荣手中。”
张青自是对这小李广放心,说话也点到为止,听得这般表态,自也放心。
拍了拍其肩膀,便自是而去,又往别处营寨里看看。
“兄长,咱们这当家也叫心狠,说什么仁德之心,转眼却要把人庄子给烧了!”
果然,张青一走,那花宝燕就忍不住要与自家兄长吐槽两句。
本是随口一言,不想自家那兄长却神色一变,极为严肃的与那花宝燕道:“小妹,昔日你只是我家眷,想说什么,说的什么,就算差错了,大不了就是一笑了之。”
“只是如今,你既然要入军营,我也应了,那此后身份已是不同。”
“一言一行,更不得对哥哥不敬!”
花宝燕哪般见过自己兄长这般严肃说法,再看其脸色,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当没有半点玩笑意思。
心下一凌,晓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只得好言应道:“小妹知错了,必牢记兄长所言,不再乱言。”
见小妹已然认错,花荣也不好再多言,当下也神色缓和一些,不知自己叫小妹入军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盼自己这小妹能早长些心眼吧!”
花荣这般想来却还有个不明白的地方。
只是这哥哥说征伐之事,其实与自己说了就是,为何还要唤自己小妹来?
莫非
还有什么深意?
想着想着,那花荣也忍不住再看了自家小妹两眼。
这一看,忽然有些想法了。
且不见,自己小妹如今二九年纪,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不说花容月貌,也是面容姣好。
更关键的是,年纪也不可到成亲年纪了。
再是一想,嫂嫂孙二娘常来与小妹说话,态度热切,非也寻常。
“这么一说,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