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天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太太一眼,不确定自己说错话了没有?
没想到沈长歌也笑着拿起一块:“是吗?我也尝尝。”
金凤很淡定,这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菇凉拥有惊人的自信,尤其是对自己的烘培技术,还有自己看人的眼光。
唯独不自信的的时刻,是在刚刚知道巫海就是爱豆真如海的时候。
倒是巫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点心在老妈那儿不过关。
沈长歌优雅地咀嚼完毕说:“味道真是不错,金凤,以后有机会能不能也教教我?”
耶!这说明有戏!
巫海跟金凤在心里击掌庆祝并开了一瓶香槟。
巫天行跟巫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老子我尽力了啊,事成的话,我也有功劳的!
儿子趁老妈不备,跟老子暗暗竖了个大拇指。父子俩心有戚戚焉地相视一笑。
已经20多年了,父子从没有像此刻这么默契过。
然后,巫天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金凤说:“姑娘,你会做榴莲酥吗?”
沈长歌心里一暖。
她知道天行这么问,是因为自己最爱榴莲酥。
金凤:“我没做过,不过想来应该不难。叔叔对那个感兴趣吗?”
巫天行:“不是,大海的妈妈最喜欢吃那个,如果不麻烦的话,下次”
“下次让金凤做,保准比五星级大厨做得还棒!”
巫海忙不迭地替金凤应下来,心中为老爸的好棋点了32个赞。
老爸这句话,既讨好了老妈,又给自己和金凤赢得了实实在在的机会。艾玛,老爸的情商啥时候一下子变这么高山仰止了嘞?
其实巫天行倒没想那么多,他是真的记得夫人爱吃而已。
沈长歌嘴角挂着余韵悠长的幸福微笑。
这边如此温馨和谐,其乐融融,那边却有人吃不下睡不着。
自从知道巫天行出事,麻阳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过只是心里,行为举止上表现得还算淡定。
他急她所急,忧她所忧,生怕巫天行烙下什么后遗症,甚至危及性命,沈长歌受得了那样的打击吗?
麻阳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假如能够替代巫天行出事,自己会选择这样做吗?
当时他在自家餐桌前踱了三圈,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假设命题,最后,答案是肯定的。只可惜,老天爷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麻阳对沈长歌的思慕,就像被紧紧束缚在一个气球里面,越来越多,越来越膨胀,气球皮已经薄如蝉翼却始终不破,深厚热烈的情感不断堆积却找不到出口,相当郁闷。
从前,他自诩为一个冷静、无情的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大刀阔斧,快刀斩乱麻绝不拖泥带水。
却没想到在这段不该生出的情事里,自己是如此的剪不断理还乱,而且偶尔还会胡思乱想出一些十三不靠的念头来。
这个原本理智的汉子,唯独不认识在面对沈长歌时候的自己。
也许每一个冷静的人,都曾对那个在喜欢的人面前阵脚大乱的自己感到陌生和自责吧,可是又毫无办法。
比如罗小罗就是这样。
她犹豫许久,拨了一个电话。
麻阳:“是小罗啊,好久不见了有事需要帮忙?好啊你说。”
以前麻阳嘱咐过小罗,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联系自己,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报她医院照顾之恩的机会。
麻阳:“找个地方吃饭?不用麻烦了,你说吧,无论如何我一定帮。”
麻阳是个大多数情况下很理智的人,一般不会给这样的承诺,通常在别人求自己办事之前充其量只会说,“只要能帮一定帮”。
可小罗坚持要见面说,他只好同意了。答应帮别人忙,要拿出点儿诚意来是不是?
约定的咖啡馆里,小罗是提着一个大口袋来的,来了往旁边一放,也不知道里头鼓鼓囊囊的装了些什么。
麻阳定睛打量,发现事过境迁,如今从罗小罗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初见时那种孙二娘的气质了,她的眉目间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柔情。
麻阳:“拜师?你要学书法?”
罗小罗:“是啊,早就听说麻阳先生的书法功底深厚,而且还有丰富的教学经验。”
麻阳想起了自己教沈长歌书法的那些日子,如和煦春风般的日子,可惜并没和煦太久。
“不是我谦虚啊,我的水平确实还很不够,你要真想好好学的话”
他拿出手机,按照国际惯例准备推荐一位书法家朋友给她。
当初沈长歌想要学书法,麻阳倒是丝毫没有想到要为她联系别的老师,求之不得地自己上阵了。
罗小罗按住了他正要拨号的手:“要是你再推荐别的老师给我,那我就不学了。”
麻阳没有问为什么,他当然清楚为什么,要是明知故问就太虚伪了。
小罗的眸子里仿佛含着两旺秋水:“我知道你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所以不用见面经常上课。现在不都搞网络教学了吗?等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就视频指点我一下就好,可以吗?当然了,私底下我会加倍努力练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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