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激动得眼含泪光:“为什么?我唱得不好听?”
“不是,”巫天行说,“我以后不想再听这歌了。”
沈长歌以为是他老听老听,腻了:“那你想听什么歌?我会唱的不多不过我可以学。”
巫天行行动尚不自如,只用眼神专注地望着她:“以后,我想听余生有你这首歌。”
往后余生/
你伴在左边或右/
对我而言世间所有/
无你眉清目秀
沈长歌又吃惊又感动地与他对视着,心中仿佛有万千言语,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才好。
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小白和巫山刚好站在病房门口。
小白的脑袋瓜有时秀逗,有时特别灵,此时就是后者。
她洞察到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而且是个跨越多年的爱情故事,唏嘘感动不已
不过,以咱小辈儿的身份也不好打听啊,毕竟伯父身体康复才是最重要的。
她拽拽巫山的袖子,踮起脚小声说:“咱俩还是到外边儿去吧。”
直男还傻乎乎地问:“为什么?咱们不是刚来么?不进去干嘛来了?”
小白冲他父母的方向努了一下嘴:“没看见人家正在秀恩爱呐?”
“哦,”直男也低声咕哝了句,“那要是咱们走了,他们秀给谁看呐?”
他倒是不傻。
小白:“啧,人家有人家的浪漫,本来也不需要撒狗粮给别人看啊。”
巫山把嘴贴近她耳边:“就是,狗粮咱们自己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走媳妇儿,咱外边儿撒去。”
小白的腿刚好,无法走快,巫山就陪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停停走走,速度比乌龟慢不了多少。
小白又有感慨:“你说人老了以后,是不是就得按这个速度散步了哇?”
巫山:“嗯,现在先提前适应适应。”
小白:“其实也挺好,走得慢可以好好欣赏风景,还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巫山腿长,脚干捯饬不动,走这么慢简直就是原地踏步好不好:“比方说?”
小白气定神闲地往地上一指:“喏。”
只见地上豁然躺着一张崭新的五元钞票,好像专门在那里等着她一样。
巫山笑抽:“我眼神儿这么好,怎么长这么大从来没捡到过钱?”
小白:“首先,您什么海拔呀?其次,你走路的时候威风凛凛,眼睛都看着前面和上面,而且恨不得有保镖把路趟过了、扫平了才让你走,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你怎么能发现地上的东西呢?哪像我,小时候走路都低着头走。”
巫山:“为什么低头走?”
小白语气轻松:“无父无母的孤儿缺乏自信呗,而且确实希望能从地上捡点钢镚儿,好到福利院门口的摊儿上买个糖人儿神马的。”
这话听得巫山简直想哭。
可惜无论是作为一个八尺男儿,还是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他都不会哭。
“你喜欢吃糖人儿啊?”
小白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多好吃,就是那个做的过程看着有意思。”
糖人儿是国传统手工技艺,现在都快失传了。
就是把蔗糖和麦芽糖的混合物加热,趁着没凝固的时候做成各种造型,花草呀,动物呀,人物呀,技术好的老艺人做得又快又惟妙惟肖,还能吃,甜滋滋的。
至于汽车尾气或者尘土的污染,对于小吃货们来说是忽略不计的,选择性失明,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小白小的时候,这样的糖人儿便宜得不可思议,对她来说都算奢侈品,可现在是花钱都买不着咯。
巫山对这个东西印象不深,因为他小时候家里已经物质极大丰富,认为外面买的街头零食不卫生,所以很少给他们哥儿俩买。
他大概还是小时候坐在豪车里,从车窗向外看到过别的孩子手里举着来着。
也许也曾小小羡慕过,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新玩具给吸引走了。
巫山能够想象出,小摊儿前围着一张张小吃货的脸,其中一张是他媳妇儿小时候,眼巴巴的,口水哗啦啦的。
“走!”
他一矮身想要抱起她。
小白:“干嘛?”
巫山:“带你吃糖人儿去。”
小白:“放我下来那手艺都快绝版了,你上哪儿找去?”
巫山一想也是,这一点倒是欠缺考虑:“那等我找到了再带你去吃。”
快活的小梨涡:“嗯!”
巫山轻轻把她放到地上,打算继续乌龟散步到停车场,按这速度,半年应该能到了。
小白忽然又扯他袖子,扯得很是羞涩,但没吱声。
巫山扭头:“什么?”
小白的表情不太对:“那个,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巫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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