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坛呗。”
原本坐在院门外,靠在院门上喝酒谈笑的侍卫,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话声,吓得惊跳起来。待发现话的人是门内的紫灵之后,侍卫“唰”得一声收回出鞘的剑,望着她,压低了声音,气恼得道,“人吓人吓死人,郡主您能不能不要跟个鬼似得,每次都无声无息的来?”
怪她?明明是他们自己喝酒喝得忘乎所以。
紫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因想要他们手里的酒,她也就忍下,并不跟他们计较。她弯眼,好声好气的笑道,“不好意思啊,确实是我不好。”
门外侍卫见她一副好话的样子,也不好再多什么,问了她一句,“郡主您要酒啊?”等她点头后,侍卫摸出钥匙,将院门打开了一点,递给了她一坛子的酒。
“多谢。”
接了酒坛,道了谢后,紫灵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屋内。
她并非是要借酒浇愁,她实在是睡不着,只能将自己喝到半醉,这样她才能安然睡去。
唉,日子不好过啊。
她正百无聊赖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却听外面忽地响起了清越的箫声。
是了尘。
侧耳细细听了听,她听出其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大半夜的,也不怕扰民?心里虽这么想着,可她还是提着酒坛起身,开了房门,然后倚着门框坐下,望着上的那轮明月,静静听着箫声。
一曲高山流水吹完,隔了顷刻,一曲逍遥游接上。
吹高山流水还可以理解,可吹逍遥游的话,就不免有些奇怪了吧。和尚追求的不应是成佛吗?怎会是追求完全的自我,完全的自由?
听到了尘吹起了逍遥游,紫灵面带坏笑的在心里想着,嗯,她以前居然都没发现,原来了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并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般规矩,简单啊。
待逍遥游听完,她已是喝到微醺,抑制住心里想合上一曲的念头,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正要进门,却忽地感觉耳后一阵生风,她心里猛地一个激灵,酒意顿时去了一半。
在看清身后立着的人是谁时,她望着借深夜,趁着门口守卫酒醉,如鬼魅般无声无息潜进来的这人,弯唇缓缓笑了出来。
随着时间一日日的流逝,紫灵的心里已经不似一开始那么难受了,虽然每每想到南宫璃的时候,她的心里依旧会伤心难过,但已经不再想哭了。
院子里的那颗红色海棠,已开至花败期。
皇帝来过一次之后,又在南宫璃大婚之后的不久,又来了一次。当然,同上次一样,这一次他也没能看到紫灵的好脸色。
“朕来一趟不容易,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朕吗?”
在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冷待之后,南宫泓钰神情失落,语含不甘。
紫灵却只微微转动眸子,在扫了他一眼之后,又将眸子转回去,用冷冰冰的声音直接回了句,“不能。”
南宫泓钰不死心,依旧期望能打动她。他放低了音量,柔声道,“灵儿,朕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你的,你要相信朕。试想若是换做旁人,你觉得朕会如对你这般,一次次的容忍吗?”
“皇上您怕是对真心喜欢一个人有什么误解吧?”
紫灵再次转动眸子,睇着他,冷着脸道,“若是真心,怎会舍得伤害?所谓的真心,难道不是应该只要他好,他幸福,至于自己如何,是好还是不好,是幸福还是幸不幸福,都不重要了吗?”
南宫泓钰闻她此言,微微怔了怔,就在他准备回应她这句话的时候,却听她再次开口道,“皇上嘴里的真心,不过是您心里的占有欲,征服欲在作祟罢了。”
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南宫泓钰的心里又岂能不冒火,但他克制住了。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后,扔下一句,“看来朕关你关的还不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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