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跟外界联系,也无法探知外界消息的紫灵,不知道幽荧是否安全逃走了,也不知道青莲如何了,更不知道皇帝对外界是怎么宣称她的结局的。
到底是死,还是失踪呢?应该多半是失踪吧。
一阵温润的春风拂面而过,自树上带下一阵花雨。
大红色的海棠花瓣,像血一样的,纷纷扬扬地自她头顶飘落。她伸手掂起一瓣落在衣襟上的花瓣,举到眼前细细端详。
每日间,婆子端来的汤药里面多了一些东西,她并非不觉,她只是自暴自弃地装作浑然不知。死,或是不死,中毒,或是不中毒,对于现在的她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深知,也敢断定,在她药中下毒的,绝不会是皇帝。也就是,还有别的人知道她身陷青云寺,且希望她死去。
是谁呢?
裕亲王已死,好像除了贤妃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吧?不过她在意的,觉得有趣的,是日日给她煎药的,午时在她的汤药里面放毒,却又在晚间的汤药里面加入解药的这位。不知,如此矛盾的人,会是谁呢?
她望着眼前的海棠花瓣,唇畔带笑的正想着,耳边却忽然听见“啪嗒”一声,有东西掉进了院子里面。她转身,扭头往围墙边看了一眼,随后自放在树下的椅内起身,背着手慢慢渡到墙边,弯腰捡起霖上的,用石子包着的纸张。
闻得施主琴音,应为尘事所扰,僧特赠曲谱一本,以期能解施主心中烦忧。
她正看着,“啪嗒”又一声,果然了尘丢了本琴谱过来。她往前走两步,捡起那琴谱翻了翻,顿时不由失笑。
竟是本普庵咒的曲谱,她虽能熟弹七弦琴,也看得懂曲谱,可她并未博学到,能看得懂古代的这种纯手写,以字为记的古老琴谱啊。。。。她本想将曲谱丢回,但想了想,未免辜负了了尘的一番好意,遂将曲谱收下。不过她实在没那个研究的心思,所以并不看,只是不再弹那些满含忧思的曲子,换成了还算轻快的。
不止了尘,了俗对她这个终日被关在院内,不得出院的住客也很是好奇。只不过他与了尘不同,他丢过来的都是吃的,像什么核桃啦,干枣啦,松子糖这类的食。
了俗每次往她这边丢东西的时候,都会在墙根压低了声音唤她两声“施主”,或是用东西在墙上敲两声。
每每这个时候,她要么是丢点东西过去以作回应,要么便也在墙上敲上两声回应。
守在院外的侍卫是早就懒得管他们这样的你来我往了,且守门时间长了,在发现她对于跨出院门是半点的兴趣都没有之后,侍卫们也就都倦怠了,不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地一刻不离,偶尔也会不见踪影的,离开那么一会。
而且紫灵发现,他们夜间隔三差五的便要喝上几杯。
日子就这样的,不紧不慢的一过去,紫灵表面上是没什么,可其实她每都在掐着日子的,等待着四月十六日,这一日的到来。
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应该很隆重吧?毕竟是亲王大婚,怎么着规格也不会低于公主出嫁吧?
一夜未眠,睁着眼睛直到明的紫灵,背靠在只有她手臂粗的海棠树的树干上,望着那一树的大红色花瓣,唇边擎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笑,在心里想着,本来今应该是四皇子南宫哲大婚之日,只可惜永宁郡主已死,便换成了南宫璃。其实,这本是极不合规矩的一件事,但是皇家嘛,父亲尚能在娶了姐姐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姐姐的弟弟。如此,还有什么是不能的?不过,也幸好是皇家,若是寻常人家,对于如何称呼对方,都是不好解决的问题。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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