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婶婶,我自然是愿意帮你们的,毕竟我和叔叔都姓温,我们才是一家人。”
此话一听入耳,刚刚开口说了半截话的婶婶望着自家老公,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这么傻,随便哄哄就上钩了。
却又听温暖接着道:“只是叔叔婶婶,当年的我爸他写给你的那封托孤信,可还在?若有它,想来就算我们弄上法庭胜算也会大些。”
“哪有什么托孤信啊,还不都是他们……”游戏堂弟被蚊虫骚扰地有些不耐烦了,不顾脑子地就吐了一句。
只是没吐完就被其母一掌打在脖领上,怏怏闭了嘴,顺便在心里吐槽了句他这堂姐可真傻,以后要是自己没钱了,来讹她便是。
在这翻套话后,温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原先的一番推测。
温自秋一直坚称的托孤信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夫妇二人亲口哄骗温暖,说造假信的目的,
还不都是为了她。
甚至于还想着如今温暖站在他们一方,只要她作证,假信也能变成真信,到时候还怕要不到钱嘛。
正当这对无赖夫妇津津乐道,你一言我一语地琢磨着怎么进行讹钱活动时,温暖暗瞟了眼手机,掐算时间快差不多了,忽而抬头,眸间原有的低小可怜一挥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中透射的阵阵冷漠。
“是啊,我爸他真是有了你这么个好弟弟啊。”
在温自秋不知廉耻地自我夸赞他对得起大哥,幸亏他大哥有他这么个好弟弟时,温暖终于冷冷地吐出了自己的恶心。
“啊?小暖你说什么……”
被惊扰的温自秋先对上了温暖如箭的利眸,在她忽而变调的语气中恍惚纳闷,又看了好几眼身旁的老婆求解。
许是这双清眸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慑,温自秋夫妇在一番面面相觑后,竟然齐齐哑了言。
与此同时,一直窝在小巷摊前吃生煎包的纪冠宇也下意识地放下了粥。
作为将不远处树荫下这一小剧场从头到尾听了个干净的偶然列席的观众,女孩这一句话所引出的突如其来反转,令他重新定义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剧情走向。
原本他只是在排队等生煎包的时候好奇地随意看了两眼,又多听了两句,对事情有了个大致的勾勒,同情女孩身世的同时也忍不住暗叹了句女孩的单纯。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上门的这对流里流气的夫妇,摆明了就是来讹钱的。
等钱一到手,怎么可能还顾及女孩的生活。
可很显然,女孩超出了他的预料。
纪冠宇好奇地一挪板凳,微侧着身子将目光放到了那片树荫下。
从他的视线角度看去,女孩依旧是背对着他的样子。
瞧背影只知身材高挑,披散着一头有些蓬松的微卷乌发,看样子像是束过马尾刚刚松开似的,结合情境倒是难免让人想到这是受了欺负。
可再次飞入耳的话让纪冠宇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从头到尾都录了音,闹半天是她将旁人戏耍了一番,成功拿捏了主动权,又一番言简意赅地警告他们莫要再生事端,话里话外都透着沉着之极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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