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个陆汐杳太不识好歹了,您放心,过不了两天,我一定让她乖乖地去求你,到时候你想怎么报复她就怎么报复她,那都是她自作孽。”
见面前男人嘴角的弧度愈发兴味,李仁康笃定自己做对了,眼底的笑意更浓,眼睛弯成一条线,情绪也更为激动,忍不住打起感情牌捞功劳。
“曾经我与顾董事长也有不菲的交情,如今知道他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算计,我实在气愤,不管如何都应该替老朋友出口气。贤侄,这件事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以后若还有事,尽管开口。”
从一开始喊的顾总,到后面居然直接变成贤侄。
顾言熠笑了。
他俯身从茶几上的烟盒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才在灰白的烟雾袅袅中戏谑地开口:“李总很喜欢攀亲戚?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在这儿之前见过你?”
闻言,李仁康脸色一僵,笑容变得尴尬起来,没料到顾言熠过河拆桥这么迅速,但胜在脸皮厚,他很快又堆起笑容想再继续说什么。
只是顾言熠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又吐了一口烟,顺着光线可以清晰看到烟雾缭绕,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愈显朦胧晦暗。
尔后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携着清朗之意响起,“你可能还不知道,自作孽的似乎是你自己,我劝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能不能在商界立足吧。我想报复一个人要用你帮忙?呵!”
像是在把李仁康之前“送给”陆汐杳的那些话原封不动还回来,甚至于连刚刚对陆汐杳的嘲讽和轻蔑都一并让他也跟着感受一遍。
顾言熠语气中的讥诮太过明显,李仁康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顾言熠欣赏着他的脸色变幻,心口处那些因刚刚陆汐杳被人欺辱而产生的阴郁才逐渐消散,但他也没打算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吸完最后一口烟,他将烟头随手捻灭准确无误扔进烟灰缸,随后双手插进裤兜,掀起眼皮再次看向李仁康,吐烟的同时他说道:“我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说罢,他迈步离开。
走出包厢,他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声音清冷又带着点懒调,嘴角的笑容桀骜肆意,说道:“最近不是手痒?来沙包了……”
……
第二天,洛城市中心医院。
陆汐杳刚走进门诊部就看到一个浑身青紫鼻青脸肿的中年肥胖男人正呲牙咧嘴地躺在担架上痛苦呻吟。
她目光不经意掠过,脚步顿时一滞,眉头微蹙,心中翻涌着诧异和疑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浑身是伤的男人就是昨天晚上还跟她谈合作的李仁康吧?
这才不到一天时间,那张脸比之前更肿了。
看着对方那副倒霉样,陆汐杳忍不住嗤笑出声,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明显。
她也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要不是因为生活的现实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她又怎舍得磨掉自己那些代表自我的棱角?
不过她的脚步也只是稍稍原地停留了几秒,很快便迈步朝着住院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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