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五楼,她推开走廊最深处的那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先将一直拿着的水仙花插到花瓶里,之后才拉了一张椅子在病床上坐下。
“姐,好多天没来看你了,最近公司有点忙,因为我换工作了,新公司工资挺高的,提成和奖金都很多,而且我一进去就是销售总监。”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微垂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毕竟曾经也是顾域集团的项目总监……出去也强手。”
提到顾域集团,陆汐杳免不了就想到了顾言熠。
说句实话,这两年如果不是顾言熠对她的帮助,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做到项目总监的位置。
他对她总是倾尽全力万般的好,但她却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陆汐杳强扯嘴角露出一抹笑,随后假装轻快继续说道:“不说这些了,我给你讲讲最近我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屋外艳阳高照,微风和煦,时不时吹进病房里面,第起纱帘隐隐作响。
与之相伴的是陆汐杳的绵软柔和的声音。
陆汐杳絮絮叨叨了很久,等到她话音落下,风好像也已经离开,屋内只留寂静一片。
一个美丽娇俏的女人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容貌与她有五分相似但稍年长一些的女人。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对外界的一切都没反应。
陆汐杳安静下来以后,听着屋内只余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声而无面前人的回应,忍不住鼻头一酸,视线逐渐模糊。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能醒呢?
我快坚持不住了,不要又一次丢下我好不好?
……
另一边住院部三楼。
李仁康身上因多处骨折和软组织软伤被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就连脸上也被纱布围住大半。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哀嚎,因为是惹到了不敢惹的人,所以他有气也没处撒,只能对着看护颐指气使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他以为顾言熠昨天离开的时候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还不至于敢对他怎么样,毕竟他在商场上多年,有自己的人脉资源,即使顾言熠想要对付他,也要掂量掂量。
作为商人,意气用事一直是大忌。
可实在料不到他居然会出这么一个损招,让人趁他不注意拖到没人的地方就是一顿狂揍。
之所以笃定顾言熠是罪魁祸首,是因为在他被那些人狂揍的时候,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就斜倚在不远处的一面墙上,神色淡然地看着这一幕,指间夹着一只烟,时不时往嘴里送,尔后又漫不经心吐出一个又一个规整漂亮的烟圈。
当时李仁康气坏了,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尽量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即使知道如今的顾言熠早已不是往日那个羽翼未丰的年轻人,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被揍掉半条命。
他想的是自己出去以后一定要报警,把顾言熠也弄进牢里蹲,跟他父亲做伴。
可这想法还没成型,他却意识到了那群毫无章法对他就是一通狂揍的人,竟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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