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一个黑球冲天而上,瘦道士看傻了眼,等它在天空上像流星一样消逝之后,才瞠目结舌的问陈晨:
“那就是你说的人头吗?”
陈晨点头道:
“没错,它就是人头獠子,现在无头身一定躺在屋里呢,我们得趁着他头还没回来,赶快把身体控制住!”
瘦道士这回彻底相信陈晨的话了,知道那胖子也没大碍不去管他,几个人从雪窝里站起来,赶紧往黄家门口跑。
按照原计划,陈晨从后面绕上院墙,他们两个在大门口敲门。
娟子房间的灯亮了,不一会,穿着衣服从里面出来,但她十分警惕,并没有立刻开门,只是隔着大门闻讯。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晨费了好大力气爬上房瓦,一点一点往人头飞出的地方挪动,见得瓦片之上,果然有个圆形的窟窿,那窟窿应该是特意留的,不大不小,正好可以经过一颗头的宽度。
借着手电光亮探头往里去看,见得窟窿下正对床铺,床上果然躺着一个无头身体,那身体没有头,胸膛却还在有规律的上下起伏,似乎还能透过脖子喘气呢!
陈晨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上爬,扶住烟筒像门口的大胡子和瘦道士挥手示意。
他们收到信号,继续和娟子扯皮,陈晨站在房脊上忽然闻到附近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房顶怎么会有怪味呢?
目光转向烟筒,陈晨好奇的贴近,从上到下往里一瞧!
见里面满满登登塞得都是家禽尸体!!
从羽毛上分辨,鸡鸭鹅狗一应俱全,这些家禽家畜尸体有的已经烂成肉糜,最上头的是一只断了脖子的死鸡!
怪不得昨天晚上,眼瞅着人头叼着母鸡飞进院子后就再也不见踪迹,原来是被他藏在烟筒里了!
知道人头一会还得从房顶这个大窟窿回来,陈晨脱下衣服,先把窟窿塞住了,又顺着房顶滑了下去。
房子格局南北通透,两边各一间卧室,娟子那间开着门,黄春生这间锁的十分牢靠。
料想他特意在棚顶开个窟窿,没有从窗户门走,就是怕自己人头会飞这档子事儿吓着媳妇儿吧?
陈晨见房门干也推不开,退后一步,刚要用力去撞,听得房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料想是那颗人头又飞回来了!!
门外大胡子和瘦道士见情况紧急也不顾娟子反对,顺着院墙翻身进来帮忙,他们刚迈进外房门,黄春生卧室的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他穿着睡衣,扎着围脖,眼神不善。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见他人头好好的接在脖子上,能动能转,瘦道士脸色发白,如见鬼魅。
“你们几个从昨晚到今晚,几次三番的来捣乱,当这是你家呢?娟子,报警!”
他人现在好好的,说什么都没用了,娟子掏出手机,瘦道士见状赶忙拦下商量说:
“是这样的,鸡场最近不是总丢鸡嘛,很多人说是你家偷的,我是个道士,今天特意来看看,现在也看明白了,是误会了,明天就跟村里人解释,这事儿啊,跟你家没关系!”
黄春生眼珠子转了一圈,他自己做贼心虚,也肯定不想把事情搞大,冷冷的说:
“最后一次,要是再胡乱往我家里闯,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松口,瘦道士连连道谢,赶紧拉着大胡子和陈晨出去了。
这一晚上的努力终究和昨天一样虎头蛇尾。
可是让陈晨不甚理解的是,黄春生是怎么知道家里闹了事情,人头这么快就能折返回来的呢?
娟子阴郁着脸把他们送出大门,陈晨看出她心里也犯嘀咕,小声劝她道:
“你丈夫现在什么情况你可能还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如果肯跟我说实话,我也许能帮你!”
娟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信任,摇头说:
“真没什么,你们不要再来了!”
她转头关门的时候,陈晨还是不死心,又说:
“你丈夫应该是去找代祖山看过头疼病吧?”
这话一出,娟子浑身猛的一颤,刚要张嘴说话,忽听身后黄春生喊她快些回去,也只能欲言又止,把铁门重新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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