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怎么会有心?
……
床上的火狐睁开眼,苦着脸吐了下舌头,这血水再嘴里放久了的味道真恶心,廖祈鞍在屋外思考人生,她得趁这这个时候漱下口。
火狐悄悄落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血污印子,
云卿眼角一抽,
噫,好恶心
不行,她还得洗个澡。
火狐蹑手蹑脚地溜到水槽边,小小的肉爪费力地用爪子捧起葫芦装了水,将自己收拾干净后,火狐心满意足地靠在水槽旁舒了口气。
门
它忽然开了
廖祈鞍想了许久,他不得不承认,云卿对自己真的是不同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守护神的身份。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恶作剧般的撩拨,闹得他面红耳赤,
方才见到她没有气息的模样,他心底是巨大的恐慌。
他……动心了吗?
推开门的那一瞬,廖祈鞍就看见了水槽旁的火狐,金色的眼眸带着狐狸特有的似睡非睡朦胧感,
没有一丝犹豫,廖祈鞍冲了过去,将云卿搂进了怀里,“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他动心了,但那又怎样,
她是他的守护神,会永永远远陪在他身边,能和喜欢的人白头到老难道不是最幸运的事吗?
云卿被人忽然抱紧,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男主这抽的是哪门子疯?
啊啊啊啊,脏死了脏死了,离老娘远一点!
廖祈鞍不顾云卿的挣扎,将她搂得愈发的紧了,云卿放弃挣扎,幽幽翻着白眼,火红的尾巴在身后有气无力的一甩一甩。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廖祈鞍将脸埋进云卿湿润的皮毛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
三日后,廖祈鞍到山上去寻罗菏,
罗菏走出道观,就见廖祈鞍脸上不但没有难过,反而还带着些许愉悦,
暗自皱了皱眉,罗菏忽然为云卿感到不值,他根本不喜欢她,甚至为她的离开而高兴,那她之前为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了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要以命相博……
罗菏忽然想到了自己,她这么多年一直恨着那狐妖,甚至想要杀尽天下所有的狐妖以解心头之恨,那元郎呢?他就没有错吗?若他不愿,又有谁能勾引了他去?
元郎……
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没有狐妖,元郎就会一直爱着自己,但…其实事实怎样,她一直很清楚,不是吗?
罗菏面无表情地看着廖祈鞍,“你随我来吧。”
许是把对元郎的恨转移到了廖祈鞍身上,罗菏在解咒时动了些手脚,假设原本廖祈鞍要承受的疼痛是一级,那么在罗菏的操纵下,他要承受二十级的疼痛。
罗菏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人人品不怎么样,但毅力是真的好,哪怕最后痛到昏过去都一声不吭。
……
罗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终于清醒过来的廖祈鞍有些脱力地靠着门框。
思及云卿还在山下等他,廖祈鞍没有停留,艰难地一步步往山下走,虽然他竭力地想要走得与平日里正常时一样,但腿却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廖祈鞍好几次差点跌倒在地。
山脚竹屋外,云卿背对着山路,给几株花浇着水,廖祈鞍强撑着坐到石椅上。
云卿没回头,“回来了?”
“嗯,回来了。”廖祈鞍看着云卿绰约多姿的背影,脸上扬起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笑意。
……
到了要离开的那天,云卿提出要去感谢一下罗菏,
那天所经历的疼痛仿佛突然袭来,廖祈鞍眉心一跳,却依然柔声道了声好。
…
“罗姑娘,谢谢您。”
罗菏看着眼前笑盈盈的云卿,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没死?”
“妾身的小将军都还活着,妾身怎么敢先死呢?”
跟在云卿身后的廖祈鞍闻言俊脸微红。
罗菏难得的对廖祈鞍地感到些许愧疚,但这愧疚转瞬即逝,在云卿蹭到她跟前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已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那金色眼眸仿佛盛了薄酒,朦胧醉人。
“罗姑娘很美呢,要多笑笑才好看啊。”
云卿转头看了眼廖祈鞍,“转身。”
廖祈鞍乖乖被过身去,云卿趁罗菏不注意,在她脸上吧唧一口,弯起的眼睛如湖水里落进一轮明月。
在罗菏呆愣时,云卿牵起廖祈鞍的手就跑,
哦,溜了溜了!
罗菏不知在山顶站了多久,直到一阵风过,吹起系在绳上的符咒,这才面无表情地回到了道观。
衣柜被打开
清一色的白色衣袍,除了角落头的一件长裙,红色的衣摆,袖口绣着半枝莲。
罗菏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衣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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