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话,他虽和陆天音有联系,但并不想通过她控制宁枧岁,该是什么分寸就是什么分寸,过了就抹不开面子了。
闻言,怀里的人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到了长乐宫,殷繁将人放在榻上,俯身后撤一步行过一礼,便准备离开,看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什么龙潭虎穴的呢!
“殷繁。”
自认为还是很温顺的宁枧岁自然是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的,要是就这么放他走了,那之前自己有意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她就是知道,其实这个人冷情的要命,他若是诚心冷着一个人,连一丝火光都不透给那个人。
“殷繁,这两天你一直在躲我。我是个大夫,在那样的情况下袖手旁观,不像话,你若是心中有气,要打要掐随你,只一点,别不理人。”
宁枧岁盯着他的眸子说得认真,言辞恳切,态度端正,再诚恳也没有了。
“你若是因为别的事情躲我,大可不必,是我认错了人,你躲什么?”
她自嘲地说着,眼角便流露出些许的脆弱,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殿下言重,之前的事合该臣向殿下赔不是,殿下千金之躯,万不可这般妄自菲薄。”
殷繁避重就轻,如是道,眼帘低低垂着,不辩喜怒。
他总是这样,让她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殿下若无他事,臣便告退了。”
宁枧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脸上的真挚一点一点地消失,龇牙咧嘴地招呼天青去给自己煎药。
这腿怕是又得养伤一两个月了,本来都快好了的,没想到来这么一出。
殷繁离开长乐宫后便直接出了宫,回到西厂时天音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到她,他不禁又想起宁枧岁的那几句话,想着想着,便是连叹息都叹不出了。
那是个浑身长满心眼的人,她想牟足了劲想算计谁,没有走空的。
“厂公。”
天音看到了他,走了过来行了一礼。
“人都在昭狱中,厂公现在要审吗?”
闻言,殷繁收敛心神,点了点头,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小复子呢?”
“去北狱司了。”天音道。
“咱家先去北狱司,你进宫一趟……和你主子聊会儿。”
一句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等陆天音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只能看得到一片衣角了。
天音暗骂一声死太监害我,纠结再三,还是准备进宫了。
其实今日殿门大开,她从人群中看到主子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遭,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殷繁来告诉她主子要见自己,他莫不是……和主子和好了?
——
元今裴跟着元祈回到丞相府后,便立马往自己的小院跑去,丝毫不顾自己老爹在背后气急败坏的大骂声。
他身子重,跑起来的时候喘得脑仁都疼,但这时候却不容他慢慢地走。
进了院子,甫一推开门,气都没喘匀,元今裴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手腕压在了门板上,身前压上了一具充满血腥味的身体,他几乎是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是飞霄,他一身黑衣染了血,脸上也带了血,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被自己压在门板上的人,声音又急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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