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展局促不安地被一身玄衣的殷繁逮住热情地询问,宁枧岁看着竟是生出了些许不满来。
乔润修你什么情况啊,跟宁展都能这么熟络,就不能正眼看看老子这个前未婚妻吗?
“殷千岁,本宫这么个大活人坐这儿,您是看不见噻?”
闻言,殷繁轻挑眉梢,这才给了她自进来后的第一个正眼,紧接着一撩衣摆,竟是要下跪。
“奴才叩见长公主殿下……”
“行了,行了!免礼!”
宁枧岁哪能真让他跪实了,连忙一叠声地说免礼,愣是给活生生地气笑了。
殷繁就坡下驴,本来也没想真跪,这会儿一拂衣摆,又坐了回去,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多谢殿下”。
李涣忍着笑看了这个又看那个,终于知道为什么皇上一定要将这二人往一起凑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其实皇上还是在努力讨好殿下吧,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臣子送到她面前,只为讨她欢心,自己则默默地为她解决一切的流言蜚语。
这段时间,宫里多了不少新面孔,皇上和这位,一半的一半吧。
不过一会儿,天青端了药过来,浓郁的中药味老远就能闻到了。
宁枧岁半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人接过去慢慢地喝,白皙的脖颈间细小的喉结缓缓滑动,偶尔有药渍从嘴角溢出,滑过线条优美的颈项,最后没入那紧掩的衣襟中。
不过看了两眼后她就收回了目光,身子直了起来,捏着一块千层糕放进嘴里。
嗯,总算是不再用灌的了,不过现在这速度,也不是喝药的正常速度啊。不是不怕苦吗?喝那么快做什么?
见他喝完,宁枧岁好心拈了一块蜜饯递过去,“吃吗?”
殷繁摇摇头,忍住皱眉的冲动,将那股苦味压下。
宁枧岁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收回手自己给吃了。甜味充斥整个味蕾的那一刻,她决定了,下一副药多加二钱黄连,败火!
她那小心思殷繁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抿了抿唇,道。
“之前殿下托臣打的玉佩打好了,殿下看看宜心可否?”
这么快?
宁枧岁的眸子亮了亮,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尚可。”
平平无奇的两个字却是让殷繁的心奇异般地安定了下来,尚可便好。
宁展看着这两人相处,心下忽然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他现在一直在想之前的事,一时没有抓住那丝怪异,以至于他错过了一个最重要的机会。
“殿下,之前我说的游湖之事,你看……”
他似乎很担心她会拒绝,语气有一些紧张。
“抱歉,明日本宫有要事要办,不能赴约,还请世子谅解。”
她一闲到不能再闲的废人哪里来的要事呢?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推托之词罢了。
她不想和元家扯上关系,自然只能和他保持距离,而且,越远越好。
宁展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心生失望,面上便流露出些许的难过。
一旁的殷繁看在眼里,眸中微微一动,心中便有了计量。
出了长乐宫后,李涣回御书房复命,殷繁和宁展一起出宫。
一路上宁展都有些心惊胆战。其实他和这位殷千岁的交集不多,他老子和西厂不对付,大多时候都是和其对着干的,所以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同这些人交好。所以今日这位突如其来的热情确实是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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