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如今重掌凤印,想必定是日理万机,臣这点小事,便不劳娘娘费心了。”
打嘴仗这种事,殷繁从来不在怕的,在太后那儿他都能讨得三分好,又怎么会怕她一个空有名头的皇后?
殷繁嘴角挑了个淡淡的笑容,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白湘冒火的眼神,那眼神机具压迫性,殷千岁的威严当即便释放了出来。
宁枧岁盯着那个笑容看了好几眼,最后因着白湘陆然收紧的手掌,只能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唔……挺好看的,怎么就不见他对她笑一笑呢?
“哼!本宫自是管不了殷千岁的事,毕竟碎玉宫那位,在殷千岁这儿比皇上还要重要呢。”
白湘冷笑连连,握着宁枧岁的手隐隐可见发白的指骨。她气狠了便有些口不择言。
李涣听着这话脸上满是惊恐,皇后娘娘怎么……这么会说出这种话?
这话过头了,也犯了忌讳,宁枧岁轻轻回握女子的手,试图将自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心下不由疑惑,她真的不太对劲,明明之前提起殷繁的时候还没这么大反应。
殷繁是从碎玉宫出来,这事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却很少有人会将他想作是那种爬绣床的人,就算是有,也没人敢说出来,她皇后是第一个!
殷繁嘴角的笑意不变,眼底渐渐染上了寒冰,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陆然起身给白湘行了个结结实实的大礼,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响得很。
“娘娘此言臣万万不敢当!臣对皇上一片忠心,绝不敢作出任何有损朝纲之事,臣惶恐,还请娘娘明鉴!”
其实说出那话后,白湘就后悔了,但碍于面子硬是撑着身子坐在那里不肯开口。
只是殷繁此人向来睚眦必报,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今儿个被押着来长乐宫本来就气不顺,不想这皇后竟是好死不死地触到了他的逆鳞,他不给她点教训都对不起他自己!
“倒是娘娘,容臣多言,娘娘身为国母,自当宽容温厚、母仪天下,万万不能够学那些粗鄙妇人善妒多舌那一套的。臣知道皇贵妃有孕挡了娘娘的道,娘娘心有不快,但那毕竟是皇上的子嗣,臣不过是为皇上分忧而已,娘娘这般拿臣撒气,臣可是不依的。”
善妒多舌?粗鄙妇人?
这词宁枧岁听着都觉得扎耳朵,更别说白湘了,当时就满面怒容地站了起来,那力道大到让一边的宁枧岁都跟着歪了歪身子。
“你……放肆!”
殷繁却是不理的,兀自不慌不忙地坐回位子,那模样悠闲地不像话,再看看另一边白湘的愤怒,高低立下立马就出来了。
宁枧岁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打嘴仗的事,丢人!
殷千岁的那张嘴说得了甜言蜜语,哄得人心花怒放,也能毒舌得让人恨不得从来没长过耳朵,白湘自然从他那里讨不了什么好,只能气呼呼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来的目的,给宁枧岁手里塞了个盒子。不用想,又是玉。
白湘走后,殷繁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非常欠揍。
李涣从头到尾都在擦汗,可怜他李大公公一把年纪了还得跟着这些年轻人一起玩刺激,真的是……
一个后宫之主,一个朝堂权臣,一个十八,一个十九,二人斗法堪比小孩子斗嘴,宁枧岁也是没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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