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纸巾随意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男人坐在一边,态度始终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含笑眨眨眼,往司斐的方向挪了挪,又问了一次,“司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一次男人的面上才有了一丝波动,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却不觉得态度和缓,反而更加得给人一种危险感。
他眸光暗沉似平静的湖面,轻启薄唇,问:“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含笑咬着下唇,想了想,摇头,“想不出。”
男人轻笑一声,黑眸沉沉地盯着病床上的人,“那就一直想,想到你想出来为止。”
他似乎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对待小姑娘的态度又好像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
他的确是生气了。
气小姑娘受了伤。
但更气的是她在节目里被人刻意针对了也不告诉他。
他知道自家的小姑娘虽然看起来一副贪心抱大腿的模样,但实际上比谁都要倔强。
进节目之前说了不要他帮忙,就硬是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开口。
蠢。
一如他初见小姑娘时对她的评价一般。
只是当初站在看戏者的角度嘲讽几句,现如今却觉得生气,又气又心疼。
许久,司斐等不到含笑的回答,抬头看过去,却见小姑娘低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低低地啜泣声传来。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看过来的目光,含笑便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哭声也更大了点。
委屈至极。
司斐无奈,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凑近她,伸手抹掉她眼角得了泪水,声音又沉又冷,“哭什么?”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即使心里再生气也不忍心把怒气撒在自己的小姑娘身上。
偏偏她自己倒是先委屈上了。
“我没哭。”含笑低着头,说完自己又抹了一把眼泪。
司斐失笑,伸手抬起了小姑娘的脸。
那张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脸颊两边的红晕更重了。
苍白,绯红,靡丽。
摸索着指尖的细腻肌肤,司斐眸色灼灼,“脸都花成这样了,还说没哭?”
含笑委屈瘪嘴,捂着自己的脸转到一边,“别看,我现在一定很丑。”
妆没化,还在病中。
小姑娘又最看重自己那张脸,慌张的模样可怜又可笑。
他难得说了句软话,“不丑。”
小姑娘依旧没转过身,“我不信,你们男人最爱说假话了,刚刚一定是看到我没有往日里漂亮了,所以才凶我的。”
司斐刚才的语气的确是重了些,但却并没有凶含笑的意思。
他知道小姑娘这是在胡搅蛮缠的意思,但也只有妥协,“是我错了。”
他声音如他人一般,玉石一般的冷硬,只有在对着含笑的时候才会带上几分得暖意,如清泉流动般。
小姑娘捂着脸转过来看她,一双眼睛水洗过一般的黑亮,“真的么?”
司斐声音低沉悦耳,“真的。”
含笑满意了,“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这是司斐让含笑自己想明白的问题,却被她顺竿爬的反问回来。
这会倒是聪明起来了。
大佬们的白月光替身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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