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壶天拿着从凤九歌手中接过的草绳,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对于凤九歌需要的解释,他知道,但他不想说,毕竟事实真相,大家已是心知肚明……
凤九歌看到壶天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也是猜到了事实的真相,就这样,一老一少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最终壶天长长的叹了口气,脑海中多了一段无比久远的记忆,而那串记忆来自不知从何时起的未来,只是这串记忆被人特意的裁剪了,壶天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记忆。
“果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壶天的语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早有预料,显得越发的飘渺。
壶天默默地把手的草绳还给凤九歌,让他收好,而自己则望着窗边,久久的出神。
凤九歌问道:“师尊,现在又将如何?”
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还有猜疑。
壶天反问道:“草绳记事,一结一过往,既是祝福也是诅咒,更是一个时代的传承,你既收下,就应该明白所背负的是什么,而有如此过往之人,又岂是凡俗,你也不必试探我,说吧,你遇到的那个老者又是如何说的?”
凤九歌沉吟了片刻,说道:“他让我去昆吾山,说那有我想要的东西。”
壶天淡淡的说道:“那就去。”
“可昆吾又在何方?师父你不妨给我指个去处。”
凤九歌显得有点迷茫,那个昆吾之山在他脑海里显得既是熟悉又是陌生,仿若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壶天淡淡的回答道:“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吗。”
而后壶天咳嗽了一声,有点虚弱的说道:“另一个家伙拿着草绳的家伙怎么说?”
凤九歌脸色顿时一变,想到了那个挑灯老者的话,那对重瞳似是闪过一抹疑虑,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壶天看到自家弟子眼中的犹豫,自知凤九歌性子的他知道,有些事凤九歌不想说,也没过多强求,只是笑了一声,说道:“罢了,你不说也罢。”
凤九歌松了口气,而后问道:“师尊,这些年,你还好吗?”
“你说呢?”
壶天反问道,眼眸中带着考较之意。
“当年我与金煌出走后,壶天界为此出了一道缝隙,想必您当时与谁交手了吧,而今那道缝隙越发的壮大了,想必如今师尊您的道伤还未痊愈,反而恶化了,恐怕三十载之后,您的一尘劫怕是难渡,有道陨之危。”
凤九歌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担忧。
“哈哈哈……不错不错。”
依靠床头的壶天长笑数声,似是肯定了凤九歌的猜测。
“可你却没猜到,还有另一种可能……”
壶天再次咳嗽了声,嘴角流出了一道紫黑色的淤血,但却被壶天不经意的抹去了。
可这一幕又怎么逃得过凤九歌的重瞳,直接就一览无余。
“师尊,你确定真的没事?”
凤九歌不由得担心的问道,但对于壶天所说的另一种可能却没有过多在意。
“无妨,无妨,早已习惯。”
壶天摆了摆手,示意凤九歌不要过多在意他的伤势。
“这些年,金煌那小丫头还好吗?”
壶天看着凤九歌,问起了凤金煌的情况。
“先前还好,可自从她见到了那个少年后……”
凤九歌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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