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回来了。”
方壶仙山外的弟子看到凤九歌的归来显得格外的高兴,仿佛顷刻间变得活跃了起来。
(备注:此刻的壶天界,界主壶天老道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好几年没有讲过道了,弟子们也接近散养。)
“嗯,回来了。”
凤九歌看了眼那些前来接待他的弟子,憋出了一道难看的笑颜,毕竟身为大师兄,他得对弟们做个好榜样,但事实他并不高兴,毕竟这一路发生了太多的事。
之所以不高兴,其中有很多原因,有忘秋的,有凤金煌的,有自己师尊的,有忘秋爷爷的,还有方才遇到的那个挑灯老头……
默默地从那些年龄比自己大了很多,却称自己为“师兄”的弟子身旁走过,凤九歌的并没有觉得有多少成就感,方壶仙山向来以道境、品德来定高低,达者为先,高者,低者下,他对此早就习惯了,只见他眸中的重瞳带着些许阴沉以及无奈,途中遇到的那些师弟们无不一一避退。
而他并没有理会远处手拿芒杖正被人群簇拥的凤金煌,而是独自走向远方,他要去一个地方,他有些事想问,他需要一个解释,而那个人是他的师尊。
“金煌师姐,你与九歌师兄在这一路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其中一个簇拥凤金煌的娇小女子怯生生地问道,那是近年新进方壶仙山的弟子,看其模样也就十二三岁。
凤金煌空洞的金色眼眸似是看着那个少女,让那个少女不由得心头凛然,不敢接着发问。
但凤金煌只停留了片刻后就缓缓移开了脚步,慢慢走进眼前这个看似有点娇小的少女。
只见凤金煌浅笑一声,摸了摸那个女弟子的头发,当着在场的弟子问道:“小师妹,你叫什么?师姐眼盲,方壶仙山这些年出现的变化,师姐多有不知,可否跟师姐我讲讲。”
凤金煌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这句话时,在场的诸多弟子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此刻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女孩,这让那个小女孩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红润,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果然,这是一个脸皮较薄的孩子。
“那个,金煌师姐……我叫落红雨,入门不到两月……”
那个叫落红雨的小女孩似是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但还是强忍着众人的注视,将自己名字说了出来,只是说出自己名字后,身为小女孩落红雨就急忙把在场的其中一人给推开,自己则匆匆跑开了,估计是害怕了,多半不会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这丫头片子,真的是不懂尊重前辈,金煌师姐向她问话,这是何等荣光,竟然自己偷跑了,这世道真是变了。”
一旁的一个男弟子默默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在场的诸多弟子也都附和道。
凤金煌觉得此刻的氛围有点走偏了,加自己方才问话确实有点唐突,将人惊跑似乎是自己的过错。
想到这,凤金煌不由得将手中的芒杖略微用力的敲打地面。
方才说落红雨不是的那些弟子们也都纷纷安静下来,静静聆听凤金煌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凤金煌向在场的众人问道:“那个叫落红雨的小师妹是何来历,方才我入山时,经常听山内同门讲起此人名姓,不知有何奇异之处啊?”
诸位同门听到凤金煌的问题后,纷纷沉默,但只是沉默片刻后,就有一个女弟子站出来。
只听那个年纪跟凤金煌相仿的女弟子讲道:“师姐有所不知,红雨师妹,她啊,家里的人都被魇魔所害,而她却死里逃生……她是自己找到这里的,也是自己山的,师尊自师兄师姐走后也是头一回出屋收徒,更是为此单独讲道三日,也不知何德何能……”
言语中,那个女弟子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恨,尽管这个人是她的小师妹。
“原来如此。”
凤金煌点了点头,聪慧如她,此刻也算是明白了诸位同门为何会因区区一件小事就将身为师妹的落红雨讲成这样,说实话,凤金煌确实没有觉得壶天老头的讲道有多了不起,同门这么说新来的小师妹真的好吗?为何数年不见,昔日的同门会变成这样。
不知为何,此刻的她有点反胃了,自然也没了讲下去的动力了,说实话,确实是有些累了,有点心累,一路走来,虽多不少履历,可却越发明白自己的无力,她发现自己没有如同忘秋那般面对神明之时无动于衷的勇气,亦没有如兄长那般有着战胜神明的力量,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对那个名为忘秋的少年多了一丝非分之想,那感觉是依赖吗,还是往昔之时那些师姐说的爱恋,亦或是友情,这从何时说起,难道是轩辕之丘之时,难道是诸沃之野之时,亦或是……
凤金迷茫中带着不解,在场的诸位同门看着这位眼盲的女子不愿多说什么,也都纷纷散去……
但这些与凤九歌无关……
此时的凤九歌走了许久,终于他来到了一个小木屋,木屋的材质是由一种泛着紫金色光泽的不知名木块所致,散发着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而那个小木屋就是他师尊壶天的居所:紫轩居。
凤九歌先是在门外等了许会,而后自顾自就推开眼前的房门。
只见门内一个身材伟岸的老者正半倚靠在床头,看着一本淡黄色样式的经书。
“回来了。”
老者缓缓抬起了头,眼神充斥着慈爱,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儿孙辈一般,毕竟这是此生他最为得意的弟子,没有之一。
凤九歌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嗯,我回来了。”
壶天先是咳嗽了一声,而后淡淡地说道:“人你见到了吗?”
“我见到了,但我没有带回他。”
凤九歌的语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无奈,本来可以带回来的,要不是那个怪老头把他拦住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这些年不见,你的凶厉之气越发的稀薄了,五十年后,你命中的凶煞之气消散,不出意外,你自可开启命宫。”
老者看了眼眼前这位俊美如妖的少年,语气声中带着一丝鼓励。
“还有五十年吗……”
凤九歌对于开启命宫这件事不知是高兴还是惆怅,但很显然此刻的凤九歌并不关心这个。
只见他从怀中缓缓拿出了一个草绳,递给了坐在床的壶天,而那个草绳正是忘秋老爷子所编制的。
“师尊,有些事,你必须得向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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