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禾觉得他狂傲不羁,拥有着大家对他的谄媚逢迎,肆无忌惮到猖狂。
蒙雨的话,她之所以选择询问。是因为她拿出了杨卓带着他到医院咨询治疗相关方面的证据。当时都被她悄悄地拍了照,为的是某日或许能派上用场。她本想直接将这些公之于众,击垮他的男性威严。可又害怕直接这般触怒他,绝了自己的路,才选择告诉了宋青禾。
性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这是男女之间交往必不可少的情感融合方式。她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愿意忍受无性的伴侣关系。届时,只要宋青禾因为厌恶,离他而去,她或许就能真正地走进他的生活。毕竟,这些年来,是她在一直照顾他。
她还不习惯在两人之间深究这个话题,想要离他远一点,却被他紧紧地钳制在他的身边,她将头埋得低了些:“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将她的头轻柔地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于我来说,青禾的每个字都不能用随便定义。”
这句话,让她心底莫名的暖了一下,可更多地却是将它看作了萧湛南纵横情场的手段。
*
刚到清荷居,张妈便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萧湛南:“先生,夫人的电话。”
他接过,看着她:“你先回房间去。我待会来找你。”
宋青禾点点头。倒也没有问他找自己有何事?
待她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之后,他才与杨卓通起了话,仍旧放低了声音,对其称呼的出口带了几分生硬。他悠然地走进花园,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二楼的房间,直到再也无法瞧见时,他已经站在了荷塘边。面对杨卓对所有事情的询问,他都选择了承认。
“赋棠,我说过你可以娶任何女子,唯独不能是宋青禾。”
“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小男孩。”
“我那不是摆布你。身为人子,你有义务为父亲报仇。”
“父亲当年是自杀。”
“如果不是宋远东举报了他,联合他人将他逼得走投无路,他又岂会自杀?”
池塘里面传来几声蛙叫声,因为距离房屋较远,上面是听不见的。他蹲下身来,想要在茂密二硕大的荷叶群里找见它们的身影,显示着他与杨卓对话的漫不经心:“从我了解的来看,当年的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
“不管是怎样的,都不能改变宋远东间接害死你爸的事实。”
“即便是这样,宋远东如今已死,你也算复仇了,不是吗?”
“我不可能接受宋远东的女儿成为我的儿媳妇。”
“妈,你如此憎恨宋远东,到底是因为我爸的死?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萧湛南不愿点破,这无疑是在他们岌岌可危的母子情分上雪上加霜。
杨卓早已失去对儿子的掌控,她无法把控他话里到底渗透着何种含义?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强势,习惯了那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甚至想不起他是何时有了反叛之心?
她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倒不是担忧萧湛南获悉了她隐瞒多年的事情。而是愤愤不平宋远东的女儿就这么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尽管他明明知道,她心有所属。
挂了电话,他仍旧蹲在池边,想要将里面的青蛙引出来,沉稳之余的皮,最易让人鬼迷心窍。
宋青禾站在房间里擦着头发,隐约看见花园下方那里蹲着一个人,她将身子探出窗外,朝着楼下唤了一声张妈,询问是谁在哪里?
“先生。”
“萧湛南?他在哪里干什么?”
张妈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逗青蛙。”
她想问,这是什么癖好?
*
她正在房间里面吹着头发的时候,萧湛南敲门进来了,手中拿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星星,粗略估算了下,应有上百颗。
他将罐子放在旁边的书桌台上,拿过宋青禾手中的吹风,给她吹着发。这样的举动,他自然,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她看着罐子里面的星星:“这是给我的?”
“嗯。本来想给青禾买点礼物的,但想了想那些你应该不喜欢。”
“那这是?”
“回来的飞机上,无事编的。”
她不曾想到萧湛南还有如此心细手巧的一面,似乎将青春期的少年才会玩的朦胧与美好一下子回放到了她的跟前。
头发吹干之后,他收起吹风机,让宋青禾在床尾躺下来。
她问:“干什么?”
“帮你按摩下头部,有助于睡眠。”
她没有拒绝,道了一声谢谢,顺从的在床尾躺下。他温热的手指在她的头部周边来回轻柔的挪动,适中的力度,缓解着她日间的疲劳,渐渐地她的清醒在他手指之间变得恍惚,至于是何时睡过去的她无从得知。
只是当她夜间醒来,自己在床头躺好,而宽敞的房间被梳妆台上星星里面包裹起来的夜光石所照亮,每个都散发着不同的颜色,就像是月光洒在宁静的湖面上,波光嶙峋的斑驳回馈着夜行人带着赞叹的观赏。
她躺在那里看着这一罐子的光亮,感觉到在自己与漆黑相伴的地界,燃烧起了一支蜡烛,温热的光在它杂草丛生的四壁延伸,想要将它们烧毁,来一场青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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