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你越矩了,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要不然有一天,你会万劫不复的!想想元裂的下场!”青鸾拍拍愣神的他,严厉而又无奈的提醒,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青鸾,我终于有一点可以理解元裂的心情了!”他叹了口气,想起惨死的元裂,神情有些恍惚“:在爱意面前,生与死,早已微不足道了……”
“你简直是没救了!”他横铁不成刚的锤了他一锤,飞身离开了!夜鹰却没有理他,继续看着崔锦绣,他想,就这样护她一辈子,也是好的。
“娘娘,赶紧吃了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芬芳端着那血燕来到她身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她的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淡化了嘴里的苦,可是心里的苦怎么是区区血燕就解得了的呢?
“得了,我不吃了,余下的这些拿去热着,这是个好东西,给闲王妃留着,她肯定爱吃!”吃了几口,她就不再吃了,一方面是想起司玉茗是个贪嘴的,想给她尝尝鲜,另一方面是越吃,心里越难受。真不知道,他现在送来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娘娘对王妃真好!”香菱羡慕的说着,也接过芬芳手里的碗,端着就往小厨房去了。
另一边
“爷,臣妾早晨在小厨房做了马蹄糕,给您送来了,趁热吃点吧!”芸萝见刚刚才下早朝的黎禹荛,希翼的去搀着他的手臂,尽显温柔的说。
“不是跟你说了,不需要做这些!怎么还是要做!”黎禹荛任由她搀着,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不过语气倒是温柔,只是有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别人都听不出来,只有芸萝听出来了,她抓着黎禹荛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心里难过而又不甘。
只是她依旧笑得温婉,仪态也依旧贤淑,她暗暗想,一定要耐住性子!
待黎禹荛坐定,她又殷勤的斟上茶,再磨起了墨。
她得体又温雅的样子,让黎禹荛对自己刚刚的不耐有些愧疚,放下朱笔,去握着你她的手,仿佛尽在不言中。而芸萝也回了一个柔柔的笑容。
而黎禹荛,现在早已是心乱如麻,之于崔锦绣,之于罗芸依,他说不清,到底是何种感情,难道自己真的同时爱上两个人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锦绣,我来看你啦!看,这是瞿嬷嬷做的牛肉丸子,可香了呢!”司玉茗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仿佛是没有任何烦恼一般,此时正笑嘻嘻的从食盒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精致的盅子,献宝一样放在她面前,期待的看着她,眼睛弯弯的,像个月芽一样美丽。
这让崔锦绣愣了神,这双眼睛……兰姐姐!难怪,她一直觉得司玉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不是一见如故,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兰姐姐。那另一个更像的人出现了,她这副单纯无害的样子,该怎么办?
“锦绣,快吃呀!真的可好吃了!”司玉茗见她不动,又把盅子推近了一些,希翼的看着崔锦绣,真是太单纯了,崔锦绣不免的担心起来,也同情起来。
司玉茗是个坐不住的,这会子,在院里四处看,犄角旮哒里的小野花,都能给她翻出来,时不时也会传来银铃一样的笑声,在小小的院子里也能来回折腾,和跟来的小厮丫鬟闹做一团,没有一点儿王妃的架子,多好的姑娘啊!
“她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故人!”崔锦绣看着在院子毫不掩饰的笑着,像个孩子一般快乐的司玉茗,转过头,看向黎启郢,缓缓开口,她用的是陈述句,并非疑问。
同时,她也在黎启郢温润如玉的脸上,看到了触动,还有转瞬一逝的尴尬,她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心里冷然了几分,难过了许多。
“我会一直陪着她,一生一世对她好的。”此时黎启郢像是发誓一样,也那样笃定,他以为,一切都会像现在一样。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你不爱她!”
“我忘不了她!”黎启郢眼里有了一些悲蹙,对于跟他缘分很浅的瑛兰,他用了整整十年,也没能忘掉,她音容笑貌,始终在他的心里,萦绕不去。
“真可怜……”她喃喃自语道,这话似乎是在说司玉茗,可更多的是在说她自己,他们都爱找最爱之人的替身,黎禹荛找了七分像的丽妃,现在又找了据说几乎一模一样的蓁贵人,而黎启郢,找了这个不歆世事的司玉茗。
相比之下,她不知道是自己更可怜,还是司玉茗更可怜。司玉茗是替身,而她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黎启郢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司玉茗在撒欢的跑着,笑着,闹着。
其实一辈子这样,也是好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朝着司玉茗叫到“:阿玉,我们要出宫回家了!快过来!”
黎启郢说着,就站起身,拉过闻声奔来的司玉茗,笑着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为她拢了拢头发,才对她说“:跟锦绣道别,让她好好休息,等好了邀请来我们王府玩!”
他看着崔锦绣,笑得和熙,而司玉茗果然乖乖的把他的话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真是孩子心性。希望表哥不要辜负了她才好。
“锦绣,你好好养病,一切事宜都得养好身子再说,知道吗?”黎启郢交代完,就带着司玉茗离开了。而崔锦绣,继续懒散的靠在院子里晒太阳。
“哎呀!血燕我们忘记端出来给王妃吃了!”香菱大惊小怪的叫出声来,随即换来的是芬芳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轻声呵斥道“: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你这样会吓到娘娘的!”
她朝闭眼假寐的崔锦绣看了一眼,有些不满的看着香菱。而香菱缩缩脖子笑笑,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娘娘,要不,我们差人送去吧!这会儿大概还在柏慧宫收拾东西呢!”芬芳知道崔锦绣并没有睡着,她替她拢拢薄被的被脚,在她耳边轻轻的问。
“嗯,你安排就成!”崔锦绣依旧闭着眼睛,让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她置身于阳光下,心却仿若掉进了寒冬腊月的深井里,凉得透彻。她在为自己悲哀,为那个单纯如孩童的司玉茗悲哀。
昭阳殿
“爷,她的病好了吗?”芸萝盛了一碗汤放在黎禹荛面前,似是不经意,却又透着浓浓的关心,可心里其实是在试探,她就不信,这么厉害的毒,都有法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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