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娥管不住嘴,这么想着,也说出来了。
磕着瓜子,声音提高了点,“覃欲啊,我瞧着你是个好娃,来我们镇也个把月了,要不婶给你说门亲事?”
没等他回答,吐了口嘴里的瓜子壳,接着糊弄,“我跟你说啊,我家那闺女,可是个大学生,长的也好,跟你啊是最……”
“不需要。”
覃欲打断刘美娥的话,拒绝的干脆。周身泛着冷,瞧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刘美娥被拂了面子,瓜子也不嗑了,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气的不行。
长的人模人样的有什么用,就这脾气,还想讨媳妇,等着打光棍吧。
张桂娘听热闹笑出了声,打趣她,“哎哟这不是还有周唐嘛,我瞧着那孩子也挺好的,跟昭昭挺配。”
周唐?
那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子?
跟她闺女配?
可别了吧,刘美娥满脸嫌弃。
小时候看那娃挺正经的,这次回来一个月,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好过了。谁知道他离开灵桥镇这些年有没有犯什么事。
再说了,他还是周友国捡回来的野孩子,身世不清不楚的。
不行,她家昭昭可不能跟了他。
“就他那德行,谁家姑娘跟了他谁家倒霉。”,刘美娥说话难听。
“那就让她离远些。”,覃欲回了句,语气很淡,可这话意味深长。
她,指的是蒋昭。
细听,好像少见的在为那臭德行的人说话。
刘美娥听着以为他说的是周唐,附和跟了句,“对嘛。”
有时候妇人谈论的话题总是不太入耳。
宋稀不想在这多听,跟覃欲客套聊了几句,让他早些回去。目送他走远了,才转身进去民宿。
张桂娘和几个牌友看完戏,也都散了。留刘美娥冲对面翻了个白眼,拍掉身上的瓜子壳,轻哼了声回店里守着。
次日,天气依旧放晴。
快到中午,有陌生电话进来。宋稀接通,对面是个男声,“你好,是宋稀吗?”
“我是。”
“白街花店有你的快递,方便来取一下吗?”
跟上次萧鸣的声音不一样,这次的小哥哥要礼貌许多,语气温温和和的。
她说方便。
挂了电话,让何文昭帮忙来看下店。中午这会应该没人来,她走了影响不大。
大抵是她表哥送她的画到了,秋舫用顺丰快递寄来的。
到了花店,这会没有人来取快递,很安静,只有陈一在柜台前比对信息一一打着电话。
门上风铃响了,陈一抬头看见来人,她还是穿的一身长裙,裙摆在脚踝处随主人的步子微微晃荡。
不方便一直盯着女孩子看,陈一视线落在她脸上,说了句你好。
语气恰到好处,客套又温柔。
宋稀报了尾号,他让她稍等一会,去后面找了。
今天萧鸣没在,应该是在工地上。
不一会儿,陈一抱着一个长长的卷筒过来。上次宋稀来取过快递,他记得她名字。这次也没问,直接让她在上面签字。
宋稀签好字,陈一撕下单子随口聊了句,“宋小姐这是买的画吗?”
“嗯。”,她把头发撩到耳后,小心抱着画筒。
适时,楼梯传来声音,有人下楼。
瞧了眼,是徐瑟瑟。
她今天来网吧填高考志愿。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出了花店,走远了一些距离。徐瑟瑟停在宋稀后边,喊住了她。
她不知道宋稀的名字,只能干巴巴的道了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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