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突然传来妇人的大哭大叫,将分神的我拉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活了!呜呜呜啊啊啊啊……”
还未等我问起,仲叔一边解释道,“农庄这几日接二连三地死人,治不好,有的人已经疯了。”
“快放开我,我不想活了呜呜放开我,迟早都是死路一条,我还不如现在死算了呜呜呜……”
只听见妇人肝肠寸断地哭嚷嚷着。
春花将我扶上了木阶,我忙奔上前,对着前方声音源头开口道,“你若死了,你丈夫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空气寂静了两秒,随后听到妇人薄凉一笑。
“呵,呵呵。”
“我的丈夫就是去了一趟黑山城,回家发病,死了。公公和婆婆因为年纪大,染了病没两日也跟着去了。”妇人又凄凉地笑了起来,“你看到了吗,躺在那,那个面色发黑,高烧昏迷的是我的孩子。我们都没有多少时日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早些去了,省得受病痛折磨,也好早日让这疫情结束。”
“你先别寻死啊,你怎知治不好呢,我们公子把微草堂的大夫都叫来了,说不定能治好的!”春花急切道。
“农妇先在此谢过大当家的了,但确实治不好,没用的。”
“早在前些年,京城内有人染上了疫病,接二连三地传染开了,不过三日,染上疫病的人有数百之多,其中也有不少名门望族,富家子弟。随后皇室下令,全城封锁,百姓不得随意出门。大批士兵连夜将染了疫病的人统统都抓去了西郊的一座荒山,因为那里,离乱葬岗很近,死的人可以拉去乱葬岗焚烧。那一个月里,抓了不计其数的人,乱葬岗的黑烟烧了一个多月未曾停过。若能治好,也不会染了疫病的人都死光了。”
“况且,前日来探望病情的一个小兄弟也感染上了,这疫病实属可怕,无药可治,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农妇绝望说道。
我转头看向仲叔,问道,“来探望病情的是何人?”
“那个小兄弟是——”
话音戛然而止,随即听到门口传来大大小小的脚步声。
“你怎么在这?”
清冷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我心中登时传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没有理会羽无风,开口问道,“谁咳嗽了?”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无人应我。
“送她回去,没我吩咐不许踏足疫院。”羽无风冷道。
“适才咳嗽那位病人,若不抓紧时间救治,必然活不过两日。”我连忙大声说道。
“春花,送她回去。”羽无风再次冷道。
“这个疫病我能治!”我推开春花的手信誓旦旦道。
只听见羽无风嗤鼻一笑,旋即冰冷道,“我带你来,不是让你来无理取闹的。你若执意不听,我立马命人将你送回莲院。”
为什么不信我。
我有些难过笑了笑,心口忽然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喘不过气来,难受蔓延全身。欲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脸上有些湿润了。
“春花,我们——”走字未脱口,突感一阵昏头晕脑排山倒海般袭来。
“小姐,小姐!”
末前听到春花着急地唤我,我意识一黑,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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