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心实际上没有任何把握,最后那两句话也不过是加剧筹码。
就算这样,她瞳孔深处仍然倒影出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
司辰曜低头,灼热的唇衔住她白嫩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尽数落在她耳后地带,痒痒的,激起一阵阵颤栗。
她咬了咬唇,无措地任由他抱着,不知是该追问答案还是把他的这种亲密当作默认。
过了有几秒,司辰曜稍稍松开了她,话却是凑在她耳际说的:“你在和我讲条件?景桃心,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这几个字音就如一桶凉水,顺着她的头顶到脚底砸下来,就连这温度偏高的包厢内,她也觉得冷透了。
身体被撇开,她全身没有力气,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才勉强没摔在地面。
被拒绝的难堪,让她没有勇气抬头,眼眶中央蓄满了薄薄一层的泪水,撑着没落。
景桃心知道是自己僭越了。
他带她回国,给她地方住,同意她养狗,刚才还顺手救了她。
她不该得寸进尺,继而要求婚姻,景家家门落没,就算他愿意负责,她有什么资本嫁进去?
马上道歉是最佳的挽回方式,但那句话她始终都说不出口。
这时,包厢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于展急匆匆地抱着怀里的东西走进来,连气都喘不及,因为太着急,以至于一时间没发现景桃心的存在。
“先生,解药我去取来了,附近的人手也结束任务在外边候着。”
“你可以出去了。”司辰曜没回答于展的话,瞥了一眼旁边怔怔站着的女人,冷淡地陈述。
于展往边上一看,这才看见景桃心。
心里只是微微吃了一惊,又快速转开视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景桃心没出声,垂下眼睑,听他的话,乖巧地往门口走,可那细细颤抖的肩膀,怎么看都觉得可怜兮兮。
包厢外。
千羽会所33层大厅正在放一首抒情的音乐,舒缓的节奏静静流淌,走廊比之前的人流更少了些。
景桃心站在门口,静静垂着头,心情怎么也平缓不下来。
他好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她做解药。
刚才那个瞬间,给她最真实的感受,像司辰曜这样的男人,高高在上,隐忍克制,不屑于碰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
他口中的那番话,无论她怎么选,都不过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景桃心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留她,她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他会和她一起回家。
刚准备抬腿离开这个会所,正前方突然走来一小群的人。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容貌出众,气质冰冷俊朗,头发梳往一边,那双剑眉更为他增添了英气不凡,被精心修饰过的五官一眼看过去被惊艳得彻底。
身穿名牌高定西装,一手收在口袋,走路的姿势透露出一种隐隐的傲气。
旁边那几个对他恭维的年轻男子喋喋不休地唠嗑着什么,他不耐烦了,眉峰蹙起来,笼罩着浓浓的阴霾,看上去暴戾不好惹。
景桃心定住脚步,嘴角突然漫上一抹嘲讽的笑意,身体往墙边挪了半寸,等着他们从旁边经过,她再走。
冷季屿。
她想到之前李经理说他今晚也在同一层,逃跑的时候没遇见,结果在这时候见到了。
也幸亏闯进的是司辰曜的包厢。
如果当时遇到的是冷季屿,她的狼狈可不止于此。
本来他们已经路过了景桃心身边,队伍中突然有个眼尖的,拔高了声音喊冷季屿:“冷少,这不是那个景家千金嘛?前段时间缠你很紧的那个,她还没放弃,打听到你今天在这里,来堵你?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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