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桃子睁开眼睛又对上了那双潋滟的丹凤眼,内心都没什么太大的波澜。
人这种东西,过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一次次的睁眼看见顾渊的美人面,自己都快要习惯了。
“兆儿!兆儿!”门口突然传开符敲门的声音。
想必早起的老父亲,看见儿子的房间里血肉一团,也是吓的不轻。
桃子从门上收回视线,正好看见消失在窗棂外的黑色衣角。
顾渊又翻窗跑了。
门外的符也是担心桃子是否出事,顾不得什么国风礼仪,呼唤一声高过一声。
桃子连忙跳下床,赤着脚就跑过去开门。
符一看开门的是桃子,心就放下了一半。两只宽厚的手抄在她腋下,将她高高抱起,左看右看的问:“兆儿,昨夜可有受伤?”
符真的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又担心又幸福,就好像失而复得了什么宝贝,又担心被偷窃,又因为拥有着而感到幸福。
说来也奇怪曾经他也不是没有抱过兆儿,可那时却从未生出这般患得患失的心情……
也许是年纪大了,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时符还想不到,这种变化并不干年纪的事,只是如今的兆儿才是他真正的骨肉。
血脉亲缘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神奇。
桃子也眷恋的用脸蹭蹭符,对于她来说,这种父爱也是她曾经渴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这时顾渊又从屋檐上翻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
符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看顾渊一身黑衣也是福星的样子。
“小渊,昨夜兆儿宿在你这儿,给你添麻烦了。”
桃子瘪瘪嘴,符定是以为顾渊将房间让给了自己,而他出去在房外守了一夜。
谁能想到他昨夜安安稳稳的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甚至睡的比自己还香。
得便宜卖乖!
只见这厮含蓄的一笑,十分谦逊的回答:“这是臣应当的,不辛苦。”
桃子的白眼顿时快要飞到天上。
“还是找个医师看一下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有几分不放心。昨天那个孩子的伤也早就处理好了,可以不用占着医师了。”
符一边说心里一边盘算,这次为了轻装出行,医师只带了一个,现下看来有几分不够用,万一兆儿再生病,没有医师那还得了,应当再聘请一个了。
桃子也是心虚,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她竟将……那谁忘的一干二净,要不是符,现下也想不起来他。
而且他叫什么名字,自己还不知道呢。
桃子有一种直觉,这个孩子将来会大有用处。而且这还是桃娘嘱托她的唯一一件事,给她弟弟谋一个好出路,结果自己却对他不闻不问。
符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个平民,能享受到王都最顶尖医师的医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没有什么可再不满的。
至于顾渊,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大放在心上,何况是个陌生人。
这个屋里唯一有点良心的桃子,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桃子去看那孩子的时候,符和顾渊都没有跟过来,符是又去体验生活了,而顾渊是对这颗废子没有什么兴趣。
那孩子养伤的环境还不错,向阳,温暖干燥。虽比不上两位娘娘的,但比侍卫和来顺的屋子还要好一点。
主要是来顺并没摸清楚桃子在符心中的地位,对于桃子想保的人就也不敢怠慢。
他蜷缩在床上,五官轮廓仔细端详与桃子还是像的,不过听殷夫人说,这种药水改变人相貌的法子,在停药之后会慢慢变回他原来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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