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马车晃晃悠悠的,符的车厢里还温暖舒适,最后桃子没忍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是符抱着桃子下的马车,桃子小小的一团在符的怀里,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来顺又惊了一惊,桃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又拔高了一节。符从未对哪个公子或郡主如此和颜悦色过,更遑论抱着哪一个了。三公子果然是得其母真传,手段甚是不一般。
这时顾渊越过来顺凑上来,低声说:“老爷,给我抱着吧,我送三哥儿去他的厢房。”
符犹豫了一下,将桃子递了过去。桃子不安分的扭动,看起来就要醒了,顾渊将她的头压到自己怀里,她又安分了下来。
顾渊抱着桃子进了面前的客栈,客栈三层,层层雕梁画栋,高高勾起的屋檐上悬挂这铃铛,随着风的吹拂叮当作响。
而这一片街上都是这样的屋子,不过有高有低,错落有致,微风拂过的时候,铃声便响成一片。
这是南部和中州交接的一个小镇,名叫青衣镇,青衣镇已经有几分南部特有建筑的样子了。街上走的行人,也是如水墨画中一般,颜色清淡,却自有一番风韵。
据说这个小镇名为青衣的原因,是因青衣通情意,此处姑娘们出嫁,都不穿大红色的喜袍,而是青色的衣衫,以求夫妻之前的情意长长久久。
桃子醒来时,就正看见一家新婚的人家从客栈的楼下经过,从楼上看迎亲的队伍绿油油的一片,还绿的各有特色,各不相同,远远看去像是参差不齐的一茬韭菜。
桃子看的稀奇,迎亲的队伍走远了,她仍伸着头,拐着脖子去看。
屋檐上叮当作响的铃铛又吸引了她,这家客栈的屋檐上挂了一串的铃铛,长相却各不相同,有几个铜制的,还有两个瓷的,最远角那个看不真切,有点像是金的。
桃子伸手想摘下来好好看看,这个屋檐上的铃铛是否是个金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听到了顾渊的声音。
“三公子可要慎重,摘了这铃铛,可就要娶新娘子了。”
桃子猛的缩回手来,问:“什么意思?”
顾渊极其自然的在桌边坐下,好像他仍在那个小破院子的摇椅上,没骨头似的倚在桌边。
“这也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家里有一个姑娘,便在屋檐上挂一个铃铛,姑娘越优秀,嫁妆越多,就可以挂更贵的铃铛。刚刚你想摘的金玲,主人家怎么也要白银万两,小有田产,才敢挂金玲。”
桃子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不禁想起了他在马车上还没告诉符的那几句话。
虽然顾渊很有分寸,未让符察觉出什么不妥,但是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了。如果暴露,那便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代价。
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顾渊,你想必还没从桃姨那儿拿到称心如意的解药配方吧?我有。但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不能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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